如果我们立即无代价地把我们一艘同型的军舰交给皇家澳大利亚海军,那么对于澳大利亚人的情绪将会产生长远的影响。
请以极大的同情考虑这项计划,并准备在我归国时将意见告知。在此期间,我不准备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这项建议后来受到采纳,“希罗普郡”号巡洋舰赠给了澳大利亚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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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9日,我又访问沙漠前线。我和亚历山大同乘他的汽车从开罗出发,经过金字塔,穿越沙漠约一百五十哩到了海边的阿布西尔。他告诉我种种情况,使我甚感振奋。傍晚,我们到了在布尔杰阿拉伯的蒙哥马利的总部。我们这支后来著名的沙漠旅行队在一处沙丘中停了下来,离此不远,海边浪花起伏,闪闪发光。蒙哥马利将军把他自己的铁路专车借给我用,车内有办公室和卧室。经过长途行车之后,我们都畅快地洗了澡。当我们围着浴巾站起来时,蒙哥马利说:“部队此刻都在海边洗澡哩。”他向西挥动着手臂。三百码外,我们的士兵约有一千人躺卧在海滩上。我明知故问地说,“陆军部干吗要花钱为士兵做白色游泳裤呢?这笔钱是完全可以省下来的嘛。”他们实际上除了穿裤衩的地方以外,皮肤都晒成为深褐色的了。
风气改变了!当我在四十四年前行军到恩图曼的时候,我们的论调是:必须不惜任何代价,不让非洲的太阳晒黑我们的皮肤。规定是很严格的。我们的咔叽外衣背上都钉上特别的背垫,外出不戴拿破仑帽是违反军规的。人们劝告我们,要顺从有一千年经验的阿拉伯习惯,穿着厚厚的衬衣衬裤。可是现在,二十世纪才到一半,许多白种兵士每天劳动不戴帽,或者光着身子,腰间只围一块布。这样显然并未带来什么伤害。虽然皮肤从白色变到紫铜色要晒若干星期,而且是逐日增加时间,但中暑的却很少。我不知道医生对这些情况作何解释。
我们穿好衣服——不到一分钟我就拉上了拉链——去吃晚餐以后,集合在蒙哥马利的地图车厢内,他熟练地给我们讲了整个形势,这说明他在几天之内就已掌握了全部问题。他精确地估计隆美尔下一次的攻击,并且介绍了他的应战计划。
他谈得头头是道,然后又谈了他自己的进攻计划。不过,他必须要有六个星期的时间才能使第八集团军准备就绪。他要把师改编成为完整的战术单位,在新的师团开到前线并熟悉“谢尔曼”式坦克的操纵技能之前,我们必须等待。那时会有三个军,每个军由蒙哥马利和亚历山大所深为了解的有良好作战经验的军官来指挥。最重要的是,要使大炮发挥在沙漠战区过去未能发挥的威力。他说,执行这项计划要有9月底。
我对这个日期有些失望,但是,即使这个日期,也要看隆美尔行动如何来决定。我们的情报说明,他即将发动进攻。我自己已获得大量情报,说他将力图在我沙漠侧翼进行一次巨大的迂回运动,以便进抵开罗,而且这一次运动战将在隆美尔的交通线上进行,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这时,我常常想到1814年拿破仑的溃败。拿破仑也想在交通线作战,但盟军却直捣他几乎空城一座的巴黎。我认为最重要的,开罗应由第八集团军所不需调用的强壮士兵防守。
仅仅采用这个办法,就能使野战军得到充分的机动自由,并能在发动进攻以前冒险让它的一个侧翼先撤回来。我看到我们都已取得一致意见,很为快慰。虽然我总是急躁地要求我方尽早发动进攻,但我更欢迎在我们发动主要的攻击以前,隆美尔会向我们张牙舞爪猛扑过来。可是,我们现在要组织开罗的防务还来得及吗?许多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