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他对德国人恨之入骨。摩洛哥沿海的地面防务大部归他指挥。我们到很晚才告诉他这个秘密,他愿意接受吉罗作法军最高统帅。他希望届时法国驻摩洛哥总督诺盖和米歇勒海军上将会幡然起义。盟军代表劝他不要冒险,还是把那位总督逮捕起来为妙。贝图阿尔不愿这样做。他不愿被人指责他取他的上级而代之。11月7日夜十一时,他把那些参与这个秘密计划的军官召集到他的司令部。他告诉他们说,“美军将在明天早上五时登陆。”这些人在午夜分乘三辆汽车离开了卡萨布兰卡,两小时以后,他们占领了摩洛哥首都拉巴特的法军司令部以及参谋部的电话交换所和邮局。不幸,他们忽略了诺盖将军的秘密电话线,因而在以后的几个小时里,这位总督得以自由地同散布在摩洛哥各地的各主要基地的司令官通话。
贝图阿尔在抵达拉巴特后,便派他的副官带着关于吉罗与墨菲之间的商谈的详细记录,和有关即将来临的盟军登陆的详细记录去见诺盖。一连殖民地步兵奉贝图阿尔之命,包围了诺盖的住宅。诺盖勃然大怒。他逮捕了这位副官——他的亲侄子,并且立即打电话给在卡萨布兰卡海军基地的米歇勒海军上将。米歇勒告诉他并无盟军逼近海岸的迹象。这个否定的回答促使诺盖采取行动。他命令米歇勒立即“警戒”,并叫他接管现在正在拉巴特的贝图阿尔的职权。实际上,一支拥有一百多艘舰只的美国舰队载着巴顿将军的登陆部队当时距摩洛哥已只有三十哩的航程了;可是诺盖不仅对此事毫无所知,甚至连盟军已开始在阿尔及利亚登陆一事也毫无所知。在这种紧张万分的情况下,贝图阿尔将军当然十分焦急。
因为只有他一人直接知道登陆即将来临,但是他所领导的一小伙支持者在拉巴特所发动的军事政变反而使全摩洛哥在诺盖的命令下处于警戒状态。
早晨五时,美国驻拉巴特副领事将罗斯福总统的一封私人信件交给诺盖,总统在信中请他援助盟军。两小时后——那时登陆已经开始了,诺盖通知在阿尔及尔的达尔朗说,他已拒绝了美国的最后通牒。贝图阿尔和他的为数不多的支持者被包围了。诺盖亲自打电话来,扬言他要枪毙参与此事的殖民地步兵团的军官们。这些人随即被全部逮捕。两天以后,贝图阿尔受到了军事审判,直到11月17日才获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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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拟定作战计划时,我们对于进攻摩洛哥的靠大西洋沿海一带的行动比进攻地中海内的沿海一带的行动更为担忧。
因为不仅要把整个远征军直接由美国的港口横渡北大西洋准时送到他们的登陆滩头,而且我们还极为担心,到预定登陆那天,摩洛哥的大西洋沿海地区的气候,会使盟军无法登陆,特别是在这个季节即将消逝之际,气候条件更差。11月7日那天,休伊特海军上将的旗舰由伦敦和华盛顿两地所接到的气象预报都预示气候不佳,因此海军上将必须当机立断,是按原计划不变呢,还是采取另一个计划,那就是率领整个舰队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让巴顿将军在奈穆尔附近,靠近西属摩洛哥的一片不大出名的海滩上登陆。除了其他问题以外,这个计划还有一个问题值得考虑,那就是这将严重地耽误登陆的时间,这可能会引起致命的影响。幸好休伊特海军上将的参谋人员预料当地的天气将暂时好转,他也大胆地支持了他们的判断,结果证明,他这样做是对的。一经作出决定,这支舰队在天黑以前便分头驶向自己的目的地。
这支“西方特种部队”在11月8日拂晓前抵达摩洛哥海岸。由于在夜间行驶,并且航程较远,所以选定的登陆时间比在阿尔及尔一带的登陆时间晚三小时。对这一点巴顿将军事先曾提出批评,因为他认为总统的告北非法国人书预定在该日凌晨一时,即在阿尔及尔登陆的同时广播,它就只会使摩洛哥的守军有了戒备。他这种见解也不无理由。结果证明,这次广播对摩洛哥并不重要,不过,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守军却的确得到了“警报”。这次作战行动计分三处登陆。主攻是在中央,登陆地点是卡萨布兰卡附近的费达拉。侧攻在两翼,登陆地点是卡萨布兰卡以北的利奥特港和以南的萨菲。那天早上天气良好,但是多雾,海滨的波浪也不如预料的那样大。后来波浪变得汹涌起来,但是那时登陆部队已在所有地区获得了巩固的立足点。在有些地点,首批登陆部队并未遇到抵抗,但是抵抗很快就加强了,战斗一度相当激烈,特别是在利奥特港附近。
在海上也发生了激战。那艘尚未竣工的新战列舰“让·巴尔”号正停泊在卡萨布兰卡,它虽然还不能行驶,但却能发射它那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