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心中诧异不已,心思百转间,正欲看清那个人影,以预测他的未来……
突然,下颌处的力道突然放松,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人影了,她遗憾地想着。
她抬头看着气息极其矛盾的血魔,明明她感觉到的是阴寒深黑的死亡之气,为何预测他的未来时,却是完全的另一番景象呢?她下意识地握紧左手,不让他发觉手中已经被唤醒的“彩虹玉魂”。
血魔看着她俏脸上立现的淤痕,阴残的眸子里染上深思,他看着传来无比暖意的手腕,阴冷地看着她,恻然地说:“你不怕死吗?甚至,连女子在意的贞洁都不在乎?”
“如果我在乎,你就会放过我吗?怎样都是不放过,怎样都是死,那在过程之中挣扎又有何益?啰唆!”纭菩淡淡地用他曾经说过的话反击,心下已经明白了些许事情。
“呵呵……哈哈哈……”
血魔似是非常愉悦,笑声继而转为畅快,幽幽地说:“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骆纭菩!”
“骆纭菩?有意思的名字!”
血魔喃喃地念道,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突然霸道地说:“听说,你想要做尼姑?如果真是如此,天下尼姑都将为此而被送命,你好自为知吧!”
“骆纭菩,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怎样知道‘寒天诀’的,再遇到我血魔时,不要再接近我一步,否则,杀无赦。”
纭菩一怔,这人好生的霸道,她想做尼姑只是一时之想而已,居然被他偷听到了,记得当时离树林相距甚远,他的功力真是高得可怕,寒天诀的极致便是如此吗?
不知为何,在看到他血魔之后的的另一面之后,她对他的畏惧已经淡了许多,只剩下对他破解魔功的担忧。
她是“寒天诀”和“碧冥诀”的真正传人,学会了这两种武功之人,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些牵联,她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让他们继续为害天下。
她正欲询问,突然,唇上袭来一阵冰凉,一道冷风吹过,身边强烈的存在感已经消失。
血魔突然离开了,走得没有任何征兆,一如他的出现一般。
幽静的林间,远远地传来笛声,低沉似吟,低低地盘绕心间,似是心底有着无尽的痛苦,伴随着山林树叶的挲挲声,更显孤寂。
笛声渐远,终至消失。
第一次,血魔的笛声里没有杀气,只剩心意婉转,丝丝矛盾随着笛声不自觉地飘散。
纭菩怔怔地听着,静静地感觉着,心中对那股浩然正气一直深深不解,一个有着至邪、至阴、至残武功之人,怎会拥有那样的气息。
第11章官道之劫
皇都东区,繁华的京都花街,舞坊林立,坊间霓红艳妆,琴瑟铮铮,青歌漫舞,幽香馥郁,各色挂着显示身份地位的特制灯笼的豪华马车,在街上来来往往,一派歌舞生平,好不热闹。
红坊,京都最大的花坊,它的名气,一半来自于花坊里艳冠天下的舞伎,一半来自于它的靠山-竞天堡。
竞天堡堡主-古竞天,他英武不凡的外表、公正不阿的行事风格、技压群雄的绝技、势力遍布皓月全国的竞天堡,若论财力,恐怕只有玄尘庄庄主稍稍胜他一筹。
多少红颜为之折腰,多少红颜为之心碎,又有多少红颜对其渴盼,偏偏他拥有着每个红颜的心,却无人能拥有他的心。
红坊的后院,一处幽深僻静的宅院里。
“堡主,景王爷已经三次来贴,邀您赴约!”一个媚艳惑人的女声,打破了一室的静默,也让那个对琴独思的男人回过神。
古竞天浓眉一扬,深思的眸子对上一对水滟滟的媚眼,眼里闪过一丝迷思,平静地说:“回绝!”
“堡主,再回绝不太好吧!”女人犹豫地说,目光痴痴地落在他身上,在瞟到他手中的白玉琴时,眼里闪过异芒,惊叹地望着那比雪还要清透几分、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腻几分的雪玉琴。
古竞天将她眼中燃起的欲望尽收眼底,想起那个佛性极深的小女子,她眉头也不动一下地欲毁掉这千古难得的血玉琴,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地任人将它拿走。在别人眼中也许比命更值钱的稀世之物,在她眼里,仅是用完了就罢的普通之物的潇洒豁达。
想起那个女子,他坚毅的薄唇缓缓地漾起一丝笑意,俊朗的脸上更显性格魅惑,几欲令人疯狂。
“如果没有吊足它的味口,就钓不到大鱼,而若要钓大鱼,没有好的耐性是无法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