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君玺将它赐给了屡建奇功、能文能武的韩辉韩将军。
目前朝中的局势动荡不安,新皇的这一恩赐,已经表明了韩辉将来的地位和权势。身为新皇的师傅和最亲近之人,韩辉在朝中的地位,独特而超然。
府内的奴仆都是新换的,自从将军昨夜抱回一个昏迷的女子之后,将军府内就异常热闹,丫环进进出出,连宫中的御医也被韩辉拎了过来。将军对于昏迷女子的紧张,让府内所有的下人,都胆颤心惊地在外面候着,生怕主人一个不满意,将自己扔出府外。
韩辉站在客房外间的小会客室里,儒雅斯文的脸上,嵌着一双睿智深邃的黑眸,此时,这双黑眸不时地瞟向门外,似是在等什么人。
“将……将军,皇……皇上驾到。”
新任的管家,因第一次见到新皇而惊吓不已,结结巴巴地禀报。
整个赫日国,现在都惧怕着这位行事狠厉、杀人不眨眼的新皇,无人敢直视那双平静幽深的紫眸,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被杀的,会不会是自己。朝中上下,人人自危,不敢造次。
“嗯,知道了,退下吧。”
韩辉的脸上漾起无奈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矛盾,迅速前去迎接。
远远地,赫君玺身着浅紫色的锦袍,外披黑衣的貂皮披风,那双诱惑人心的紫瞳闲适地打量着将军府内的景色,悠闲地走来,看来,他今天的心情不错。如果没有经历那一场大屠杀,所有的人,都会沉迷于新皇俊逸潇洒的风度之中。
韩辉在走廊里迎接他,单膝跪地,朗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皇上突然来寒舍,微臣接应不周,请恕罪。”
赫君玺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紫瞳深处激起层层漩涡,更显俊雅飘逸,意味深长地说:“韩叔,你不是算好了我会来吗?皇宫之外,不必多礼,尤其是你我之间。”
韩辉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垂头回道:“皇上英明。我昨晚闯进巴桑将军府将她带了出来,实在是万不得已。”
“有何不得已?我倒想听听。如果我没有记错,她是我准备送给血魔的见面礼。”赫君玺听他如此说,倒来了些许兴致,喜怒不明。
韩辉弯腰请他先行,边走边解释:“皇上,你可是正在寻找醒觉寺里弹琴的女子?正在寻找你的救命恩人?”
赫君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莫测地望着他。
“她,即是古竞天的女人,也是醒觉寺里的弹琴女子,更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那天晚上,是她让微臣答应不将她救过你的事情告诉你。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微臣只好答应,后来在醒觉寺再次见到她,因为有诺言在前,不便相认。所以……”
“哦……”赫君玺轻轻地哦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停下脚步站在廊道里,望着变得萧瑟凄冷的花园,不知在想什么。
韩辉望着他孤绝卓然的修长背影,眼里浮现深思。
新皇已经在复仇的路上走得太远了,如果还是以这种心态去争夺天下,将是天下人的灾难,他又无能为力,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皇上的决定。
这一次,他冒险将那个女子带回府内,就是想要看看,皇上的心里,还有没有善和感恩之心。
这也许很危险,却也是他最想要知道的。
如果皇上仍然一意孤行,那就是他功成身退之时,他不可能再伴随在一个暴戾成性、嗜血凶残的帝王身旁。一个没有心的帝王,又怎会顾及他们这群为他卖命之人呢,迟早,悬在他头顶的那把刀,会砍向他的颈项……
“带我去见她。”
就在韩辉低头思量间,赫君玺平静的声音传来,韩辉抬头望向他,愕然地陷在那双带着妖异的紫瞳之中,仿佛,自己被它看透了。
韩辉恭身在一旁带路,心底震颤不已。
他,真的成为了帝王,再也不是曾经的孩子了。
猛然意识到这个认知,让他深思地敛眸,思绪万千。
厢房里,萦绕着安神静气的檀香,御医见到赫君玺过来,忙跪在地上,颤微微地迎接。
赫君玺淡淡地说:“平身!”
他的紫眸锐利地扫向床榻,远远地望去,巨大的床上,一个小小的隆起,显得那样瘦小,她的脸隐在纱帘内,看不真切。他抬步走上前,掀开纱帘,静静地望着床上的人儿。
她仍然熟睡着,如晶玉般透明的肌肤上,布满不正常的红晕,秀眉微拧,如花瓣的小嘴红艳艳的,微微地张开,丝绸般顺滑的黑发铺满绣枕,平添几分娇媚。那张绝美出尘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