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愣在他怀中。xzhaishu.com
良久之后,她讷讷地说:“主人,原来你……”
她大而明亮的眼里,浮现受伤落漠的眼神,原来,他一直都在欺骗她,故意放纵她在他面前放肆很好玩吗?想到此,她缓缓地垂下眼帘,低头从他怀中退出,离他一步之遥,静静地站立着,沉默不语。
“泉儿,不动武并不代表不会武功,留在这里……”
“主人,我们当初的约定是我保护你,因为你不会武功,现在,你的武功如此高,那我们的契约从此无效。我要进去,我要去救纭菩姐姐她们,她们是我认定的家人。”衣泉净冷凝着俏脸,严肃地打断他的话,在说到“家人”二字时,她的声音哽咽。
曾几何时,她潜意识里的家人是师傅,后来,是他,却发现,那些都不过是奢望而已,只有纭菩姐姐她们,才是她的家人,她不能再错过。
步玄尘静静地望着她,眼神转黯,继续温柔地说:“乖,听话……”
“似乎,我没有再听你的话的理由。”衣泉净冷冷地转身,眼泪奔泄而出,淌满一脸,她咬牙不哭出声。她只不过是又被人戏弄了一次而已,比起师傅所做的,他所做的根本不算什么,可心为何会如此痛?
“泉儿……”那一声饱含太多情绪的声音让衣泉净浑身一震,她没有回头,冷漠地走进马车。
聂龙洽好掀帘出来,两人差点儿撞到一起,聂龙迅速扶住她,被她满脸的泪痕吓住,这个小丫头平一直以来都活泼可爱,怎么突然哭得如此伤心。
“泉儿,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聂龙担心地打量她,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站在不远处的步玄尘,他正静静地望着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步玄尘,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聂大哥,我没事。”衣泉净匆匆地说完,钻进马车。
聂龙不解地望着她,小丫头突然这样还真让他有点儿不适应,他跃下马车,来到步玄尘身边,望了旁边滚落的乱石一眼,刚才在马车内就听到了响声,但是被古竞天阻止他出来看个究竟。
石壁深深地凹进去一个巨洞,可见出掌之人强劲的内力,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步庄主,该用早膳了。”
步玄尘转头看着那个巨洞,神情幽远,淡淡地问:“龙,你是如何认识竞天的?”
聂龙一怔,忆起曾经的一切,洒脱地一笑,坦然地回道:“他打败我十次,放了我十次,也救了我十次,从此,他就是我的命。我聂龙此生从不服人,但他让我心服口服。”
“无论他是什么人,你都会如此吗?”步玄尘幽幽地问,神情莫测。
“当然!”聂龙毫不犹豫地回答。
步玄尘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略带疲惫地说:“竞天从来就没有拿你当外人看,他当你是兄弟,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的兄弟。武功,有时我宁愿没有它!”
聂龙激动地望着他,堡主待他亲如兄弟,他早有感知,但是从步玄尘的口中说出来,仍是让他激动不已。对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充满不解。绝世武功,是武林人士梦魅以求的东西,明明就拥有绝世武功的人,为何说出如此的话呢?
早膳在几人的沉默中缓慢地度过。
当他们背着简易的行囊,站在山道口时,问题出现了。
“聂龙哥哥,我跟着你走哦。”衣泉净睁大红红的眼睛,小可怜样地扯着聂龙的袖子,仿佛怕被他抛弃似的,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怪异极了。
聂龙为难地瞥了步玄尘一眼,以男人的直觉来说,他不能这样做,否则,会死得很惨。
突然,他瞟到古竞天的眼神,一个纵跃飞到其身旁,装傻地笑着说:“泉儿丫头,我要保护堡主,你不也要保护步庄主吗?你应该跟着步庄主。”
古竞天意味深长地望了两人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朝山道行去。
衣泉净别扭地系好包袱,迅速跟在两人身后,留下孤伶伶地怔在原地大美男,被三人抛弃了。
步玄尘望着她纤瘦的冷漠背影,无奈地苦笑,飞到她身旁,衣袂飘飘,出手点住她的穴道,抱起她飞进漆黑阴森的山道,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又霸道。
衣泉净还来不急反抗他,就被冰冷入骨的寒风冻得直哆嗦,山道内怪异的气流横冲直撞,脚下尖锐锋利如剑的怪石密布,她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没有绝顶的轻功,谁也无法顺利走过这条山道。
一双大手牢牢地抱住她,在山道内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