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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及时赶来,文定他们确是有些时运,原来燕小姐几日下来,一直是与峨嵋的师太们在成都的里里外外明查暗访,然而却和衙门里的差役一般,没有丝毫的线索,几日以来,也都是陪同着师太们在成都府附近的庵堂中歇息,未曾返回客栈,是故,并没从小王娴口中得知众人留下的口讯。
碰巧的是在今日晨间,燕小姐带着师太们正要出城,临走前回客栈收拾几件行装,却从王娴口中知道了自己所错过的隐情,便立即偕同随行的峨嵋师太急驰而来。
听完了杨括等人的叙述后,终于让燕小姐一干人明白了整件事的因由,燕小姐的脸上因为那道白纱,所以不能让人轻易辨出表情,可那几位随行大师镇目切齿的神色,文定他们却感觉到了。
要知道那罗顶、罗锋的二位夫人,可是与她们同室而居,同灶而食的师姐妹,竟遭遇此惨绝人寰的悲事。这班悲愤交加的师太下山之始便誓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以他们卑贱的首级祭奠那百般受辱的亡灵。
这些个往日里慈悲心肠的师太们不会轻易动怒,可真要是下定了决心,却也是等闲不肯松口的。听闻凶徒的真正身份,她们却完全没有丝毫的顾虑,便要在此处静等楼寇自投罗网。
与这些裹挟着怨气的女尼不同,杨括在江面上打滚了几十年,熟知楼寇手段的残忍,实力的强横,自然没有师太们这般乐观,看着她们一个个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那些倭寇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们左右似的,便忍不住提醒自家的小姐道:“小姐,还请您慎加斟酌,那帮畜生可是凶残暴烈的紧,您是千金之躯,若是出点意外,属下可难以向东家交代啊!”
杨括作为燕家的下人,此关心之话自是无可厚非,不过在外人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一旁的四名女尼中,有一位年纪稍轻的则冷言冷语的斥道:“哼,倭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倘若这天下之人皆只是如此你推我遴的,岂不是惟有坐等楼贼势大,再一个个的杀上门来,到那个时侯,天下间还有你我的存身之处吗?”
年轻人遇事就是有一股冲动,连一向清心寡欲的女尼也不能免俗,一番话说的杨括是羞容满面,可又难有丝毫反驳之言。
身边年长的女尼则训斥道:“静思,不可胡言,这位施主乃是平常之人,自然对凶徒之残暴怀有畏惧。我等佛门之人自当谨守佛祖的教诲,锄强扶弱、保护黎民,亦不辜负师尊往日的一番教导。”
这位师太一番训斥之言更是让杨括无地自容,文定急忙帮其辩解道:“杨兄的意思并非这位师太所想的那般,只是楼贼势大,还请燕小姐与诸位侠士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免一会匆忙中被歹人所乘,杨兄是吧?”
杨括连连点头道:“确是如此,仓促应战难免有所闪失,还请小姐稍做安排,也好有备无患。”
北坤身旁的紫鹃却小声嘀咕道:“狡辩。”惹的文定直瞪眼。
静思女尼对那些形迹卑劣的楼寇是视如敝屐,毫不在乎的道:“这帮鼠辈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还不是手到擒来。”
“静思师太言之有理,不过稍事准备亦不是坏事。”终于,燕小姐开口了。
显然对于燕小姐,一干女尼是心悦诚服的,众口答曰:“敬听女檀越盼咐。”
那位年长的女尼更是埋怨的望了静思一眼后,歉意的道:“静思初涉江湖,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女檀越海涵。”
“哪里,静忆师太无须见外。静思师太直言不讳实乃性情所至,赞之尚且不及,何来怪责焉?所言者亦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过后还请诸位师太倍加小心,谨记对手之残暴,对敌时万不可以慈悲心视之。”若是这四位师太还是以往常出手的分寸为准,那今日怕真是难以应对了。
这一点她们也通晓,纷纷答:“是。”
跃跃欲试的紫鹃早已耐不住性子,道:“对付这等禽兽之辈,紫鹃自然不能坐视,也请燕小姐捎带上我共同对敌。”
身旁的北坤可说是其间唯一会些功夫的男子了,这下岂容后退呢?忙接道:“还有我,这帮龟孙子往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无耻之极,我早就憋足了一肚子火,这次也让他们看看我大明子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众志成城下,连文定他们三个无丁点武功的普通人也是心潮澎湃,誓要力挫东赢倭寇的气焰。燕小姐嘱咐紫鹃与北坤后,带着文定等不通武功的三人步入民宅暂避,静忆女尼则隐身屋顶提防督寇暗施偷袭,自己与静思等三名女尼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