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将他请到了自己的太子宫。kanshuchi.com在将巴子烈等护卫遣走之后,前一刻还在嬉闹的公子斐,突然间问出如此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整个人的气象也大不相同,就如同是变了个人般。
仓促间,文定还被他的陡然变化弄得措手不及,定了定神道:“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商人,太子因何会有此问?”
公子斐露出浅浅笑后,先请文定安坐一旁,方才说道:“柳兄不必自谦,你我相识虽不过数日,可接连几日下来,我见柳兄谈吐不俗,风采绚目,令人忍不住便想亲近。就连我那一向挑剔的父王,在昨日宴席过后,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若是本宫无这点识人之能,恐怕父王早就废除我这东宫之位了。”
文定面有羞色的道:“太子殿下太过抬举在下了。不瞒太子殿下,区区在山外做的就是这些与古物打交道的营生,对这些古物、传说多少也略知一二。细说起来,昨日宴席之上也不过是凑巧蒙上罢了,若是大王再追问下去,柳某必定是洋相尽出。”
虽然文定言尽于此,可公子斐却依旧是不为所动,对自己的眼光没有一丝的怀疑,道:“本宫定然不会看错,柳兄实乃是本宫少有见到的谦谦君子。自古贤士君子,便是为君者治理国事必不可少的栋梁之材,就请柳兄不要再推托,为本宫讲讲这为君之道。”
文定再三的推搪,可始终是不能让他妥协,这个巴国太子就是有股摧刚为柔的韧劲,巴子烈那等孔武有力的将军,在他面前也惟有俯首帖耳的份。文定本就是柔弱的小商人,
又何能与之纠缠呢!最后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至于为人主之道,与文定所操持的营生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也,这事还真是有些为难了这个年轻的当铺大掌柜,好在往日年少之时,文定在许多先贤的书中多少也曾涉猎过,只好是七分记忆再加上三分的体会,事先说道:“这是太子硬逼着柳某说的,说的不对,太子可不能见怪。”
“但说无妨,既然是本宫求教于柳兄,柳兄也就不必存有什么顾虑,直言畅叙便是。”
文定略微沉吟了一会,缓缓抬起头道:“为君之道,必存百姓。若巴公子能诸事以这赤穴城里的百姓为先,百姓也必会以至诚之心待之,何愁不能服众?”
虽只是短短的一两句,却让巴公子听出点味道,也越发的来了兴致,继续问道:“柳兄的意思是指,要本宫日后多多关怀城里的百姓,不知是与不是?”
“民为贵,君为轻。在下记得唐朝时宰相魏征在规谏唐太宗时,就曾用水与舟来比喻君王和百姓的关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之不存,焉有船行之畅通哉?是以,为君王者万事要以百姓为先,也惟有如此,才能使得国家富足,百姓安居乐业。”
这些早已流传甚广的典故,在尘世之人听来,或许是没什么新奇之处,可对公子斐而言,却是有生以来头次听闻,而且在心底也是甚为赞同。
文定一番话下来,直听得他是喜上眉梢,深感自己的眼光不错,能讲出这番道理来,文定实在不是寻常的贩夫走卒。放眼这赤穴城里的商贩们,除了会关心自己的那份生意外,谁还会操心这民生疾苦之事?
公子斐恭敬的道:“依柳兄所言,万民乃是君王的根本,只要以挚诚之心善待黎民,只要得到了民心,本宫便可高枕无忧,是吗?”
文定不禁哑然而笑,若只是这般,那君王的高位也未免太过于容易了,接着道:“太子别急,在下方才所说黎民是君王的根本,这是最为至关重要的,除此之外,君王还要有能安邦定国的贤士襄助。”
这一点在许多时侯甚至要比民心更为重要,因为百姓者人微言轻,往往又如同一盘散沙,除非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轻易就会被人所左右,而能左右百姓的,往往就正是这些个贤士。
“有道是安在得人,危在失士。国事繁重,若无论大小柜细都要靠君王一人承担,任谁亦只能是无能为力,若是能择贤臣良将以任之,则国事有所托,文武兼备,上下一心,必能将太子的疆土治理的井井有条。”
公子斐若有所思的道:“若是本宫能有幸得到柳兄襄助,则巴子国的黎民必能安享太平,百姓们也能过上富足的日子。”
若是赤穴城里的王公大臣们,听到储君如此的称赞,定然会是欢喜非常,可文定却只是淡然一笑,道:“太子殿下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商人,与太子殿下的诸位臣工比起来,纵使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望其项背。太子若能将诸位臣工妥善运用,必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