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逝而过,未等那些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凡人细细品味,便又消失无踪。changkanshu.com是以这世上向来不乏凡夫俗子,耗费一生的光阴去追忆那些旧日美好,特别是在来去无迹的睡梦里。
也不知到了何时辰,隐约中文定耳边传来到一阵铁器的碰撞声,紧接着是脖间忽然变的喘不过气来,文定睁开眼望见那彭牢头正抽动着铁链,拉扯着自己。
“怎么了,怎么了?”
“嘿嘿,怎么了。”彭牢头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冷冷的道:“没交银子还想这么舒适,你别做梦了,过来跟我走。”
“别拽别拽,我跟你走就是了。”来的一路上文定早就明白了个道理,既然已经落在了他们手里,就得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否则该受的罪逃不过不算,还得额外赔上点。
文定的镇定更是让牢头感到了不快,他连连扯动铁链想要从文定口中听到那声求饶,可由始至终文定只是跟随着他,一声不发。
短短的路程很快便走到尽头,牢狱中总是会传出各式的哀号,每个栅栏的背后都有,这半日下来文定的耳中便听见了不少,可走到眼前这间牢房外时,却出奇的安静。
这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独立于一干牢房之外,越是靠近它就越是显得安静。
“给我进去。”牢头将牢门打开,一把将文定推了进去,冷冷地笑道:“看你再如何安逸的起来。”
未曾防备的文定,一个跄踉不稳连滚带爬的跌进了牢房之中,彭牢头拎着灯笼志得意满的走开了,那最后一点光亮也随之消失了。
虽然眼不能视,不过文定依旧能感觉到周围许多浓厚的呼吸声,这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老大,来了个生人。”
“老六去探探他的底。”
“好勒。”
黑暗中文定辨不清这些声音到底来自何方,缩在一边不敢出声,直到有人踹了自己两脚,他才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哎哟!”
“喂,小子,你哪儿人呀?犯什么事进来的呀?”
“区区是汉阳府人,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抓了进来。”
“汉阳人跑到荆州来蹲大牢,你小子玩的不赖嘛!”
“不敢,不敢。”文定摸不清对方的意图,只好走一步是一步。
“他娘的,说话就说话,怎么酸不拉机的,你他娘的不会是个穷书生吧!”
文定答道:“识过几年字。”
那老六又跟其他人说道:“你们瞧瞧,这帮王八蛋他娘的都无人可敲了,连这些软柿子都不放过。”
旁边又有人接着道:“这就是老六你不懂了,这些软柿子一没力气,二没狠劲,还没等他们动手就已经吓的屁滚尿流了,抓他们才是那些畜生的美差。”
“啰嗦个什么,给我闭嘴,搜搜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听声音似乎是那位老大,随即上来三五个人将文定浑身上下又搜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徒劳了,气急之下他们对文定是一阵拳打脚踢,哀号声传遍整间牢狱,其他号房里的犯人们听闻后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着,这就是不给银子,顽抗到底的下场。”彭牢头拎着灯笼来回的巡视,藉着文定的惨叫声去警告其他的犯人,脸上露出了丝丝阴笑。
三日之后,荆州府的大堂之上两位师爷早早的守侯在一旁,三班衙役分列两侧严阵以待。直到日头慢慢的爬上顶端,知府老爷才打内堂里出来,临进门时还整了整衣冠,然后才迈着方字步走进了大堂,端坐在大堂正中,等侯了半晌的师爷赶忙喊道:“升堂。”
两边的衙役用水火棍开始连续地跺着地面,低沉着嗓子呼道:“威武!”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知府老爷拍响了手中的惊堂木,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禀大老爷,小民,小民乃是汉阳府人氏,叫作柳文定。”经过一连三日的牢狱生活,文定已经彻底的变了个模样,头发蓬乱,衣冠不整,最严重的是神色惊恐。当那些衙役敲动起水火棒时,文定眸子中的慌乱之色泄露无疑。
“汉阳府人怎么跑到我们荆州府作案,你胆子不小呀!给老爷我细细交代究竟所犯何事呀?”
“回禀老爷,小的实实不知呀!那日小的在汉口茶楼饮茶,不知怎得贵属的差爷们就冲上楼来将小的押了过来,还望大人为小的做主呀!”
知府老爷似乎对文定这宗案情并不是十分了解,望了望身旁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