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尴不尬的闲差。
十几里的山路很快就到,前面出现一大片乱石堆砌的高岗,裴潜暗暗用灵觉探测了一遍,岗上风平浪静空无一人,便和唐青瓷把马留下步行上岗。
看看头顶的月亮,距离子夜还有一阵子,裴潜找了块平坦点儿的地方坐下,拍拍屁股旁的空地,招呼唐青瓷道:“坐下来歇一会儿吧。”
唐青瓷冷着脸坐下,裴潜偷偷打量她的侧脸,唐青瓷的皮肤不是很白,在月光下泛起一层金属般的细腻光泽,乌黑的发丝盘在头盔里,从里头泄落一小丛黑黑的刘海。
目光继续往下转移,裴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银白色的胸甲高高撑起,娇躯丰满而秀挺,犹如一头静静蹲踞的雌豹,大红色的披风长长拖曳到地,被夜晚的山风吹得轻轻荡漾,幻动出层层波纹。
裴潜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晚的香艳热烈,没话找话道:“妳为什么会来这儿?”
“讨口饭吃啊。”唐青瓷饱满的朱唇不经意地往上轻撇了下,“老爸死得早,老妈又被我活活气死,除了一个庶出的弟弟,家里没一个人看我顺眼,只好自谋出路。”
不可否认,她的声音很好听,微带沙哑还富有磁性,带着一点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裴潜发现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己和唐青瓷还真有些臭味相投之处。
他略显放肆地冲着唐青瓷咧嘴一笑,说道:“那也不必大老远的跑来云中山投军吧?打仗可不是女人擅长的活儿。”
唐青瓷水汪汪的杏仁眼闪了闪,像是会说话一般,盯得裴潜浑身发酥,她脸上的冷漠瞬间被妩媚的笑容化开,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女人擅长的活儿?”
丢你娘,居然挑逗老子!裴潜色心大动,故意毫不掩饰地将目光从上往下在唐青瓷最引以为傲的几个部位狠狠刷了一遍,而后充满哲思地回答道:“知不知道有一位先贤是怎么说的?男人用拳头征服天下,女人用美丽征服男人。”
唐青瓷笑得更妩媚了,杏眼里快要滴出蜜糖来:“不知这是哪位先贤的话,听上去还真有他妈的几分道理。”
裴潜一向十分反感女人说粗话,可不晓得为什么这么一句“他妈的”从唐青瓷的嘴里蹦出来,竟然那么地动听……真是他妈的动听极了。
“这位先贤……”裴潜很不好意思地坦承道:“好像就是我老人家。”
唐青瓷怔了怔,吃吃地笑了开来,娇躯花枝乱颤,不可避免地蹭在了裴潜的胳膊上,说道:“难怪唐胤伯喜欢你,你这家伙还挺有点意思。”
裴潜小腹里有一团火腾腾窜起,烟都快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笑嘻嘻道:“妳要是跟我处久了,一定会发现更多有意思的地方。”
唐青瓷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垂落向裴潜的腰胯,意味深长道:“都有哪些地方?”
“咕嘟!”裴潜很不争气地又吞了口唾沫,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色道:“好像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那么一会儿工夫?”
唐青瓷似羞似恼地白了他一眼,把螓首凑到裴潜的耳边轻吹口香气,小声道:“你不怕我告诉唐胤伯,有人假公济私想调戏他的侄女儿?”
裴潜心想妳这荡妇被老子调戏两下又算得了什么?
他侧转过脸对着唐青瓷,大义凛然地回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唐青瓷咯咯娇笑,忽然伸手亲呢地拍了拍裴潜的面颊,说道:“今晚怕是不成了,等我从阳平关回来,咱们再慢慢讨论这个问题。”
裴潜趁机握住了她的小手,恋恋不舍起身道:“我把火生起来。”捡了些枯枝落叶回来点起一堆篝火,殷红色的火苗一跳一跳的,照得唐青瓷的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蜜桃:“来了……咦,不太对劲儿?”
唐青瓷警觉地站起娇躯,将一条细长的翠绿色锁链扣在了锤柄上,黑黝黝的乱石堆后响起沙沙脚步声,从足音判断至少有上百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四周的火把一下子亮起,足足百余名全副武装的红旗军战士已将这座乱石岗围得水泄不通。
裴潜心头一凛,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来这么多人和自己接头。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冷厉的嗓音道:“放下兵刃举起双手,站在原地不准动!”
话音未落,百余名红旗军战士整齐划一地拉动弓弦对准了两人,对方一身戎装手按佩剑,满脸的敌意与戒备,又低喝道:“放下兵刃!”
裴潜双手空空,这中年男子指的自然是手里拎着擂鼓瓮金锤的唐青瓷了。
“是潘将军么?”唐青瓷嫣然一笑媚态横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