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巨大的抬升力量几次要将两人从地上卷起,却均都以失败告终,裴潜脸色一变心想:“难不成这道“乘风驾云符”是智藏教的次品?”
就听唐青瓷在身下寒声道:“瘦猴子,敢把姑奶奶当马骑,小心我捶死你。dingdiankanshu.com”
裴潜恍然大悟,也来不及多做解释,张嘴往唐青瓷的右手背上猛咬。
唐青瓷雪雪呼疼,手中的大铁锤不由自主松了,裴潜顺势扯开锁链,双腿夹着唐青瓷被狂风卷荡起来,扶摇直上九万里。
月暗风狂,他驾驭着座下的粉豹飞翔在苍茫的天宇之下,颇有些乘风归去的潇洒与淡定,低头瞧瞧气急败坏的中年男子,裴潜不忘向他招招手告别。
乱石岗变得越来越小,视野里逐渐出现了远处的阳平关和大楚军营,从高空观望,两处灯火通明。
裴潜很得意地想:稍后自己只要一松腿,就能把这丫头空降到唐胤伯的中军帐前,不知叔侄重逢后的唐大将军会是怎么样一副可爱的表情?
然而他的得意并没能维持太久,风灵符释放出的青色狂飙竟是一路向北突进,转瞬间已将阳平关远远地扔在了身后头。
“喂,错啦错啦!”裴潜额头冒汗,却无法挣脱风柱的围困。
很显然,从智藏教四僧身上得到的这张风灵符完全不可控制,望着万水千山脚下过,裴潜欲哭无泪,如今他仅有的期盼就是这张风灵符的灵力能够维持到自己横跨云中山,可千万别掉进底下的哪条山沟里。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威猛万状的风柱蓦然涣散流逝,裴潜和唐青瓷齐声尖叫,急速往下方的深林里坠落。
也不晓得砸断了多少粗壮的枝叶,两人跌落在松软的落叶中,裴潜闭着眼睛没命地大叫道:“摔死我啦,摔死我啦……老子要归位了。”
叫了半天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摔坏,甚至连疼的感觉都没有,不由迷惑地睁开了眼睛。
迎面,是两道出离愤怒似在喷火的凶恶目光,死死钉在裴潜的脸上。
裴潜这才看清楚,敢情自己身下还有个唐青瓷,显然这肉垫子很管用,自己不仅没受伤还软绵绵地很舒服,抢在唐青瓷掐死自己以前,裴潜一骨碌翻身下来,很无辜地高举双手道:“我不是故意的。”
唐青瓷慢慢站起身,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浅笑道:“谁怪你了,我还没谢你的救命之恩呢,段大人请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裴潜追在她身后叫道:“喂,妳去哪儿?这里深山老林的,又是山中贼的地盘……”
唐青瓷瞥他一眼,低声道:“死人,我要去“那个”,你也要跟着么?”
裴潜心里一荡,腰酸腿疼地一屁股靠坐在树上,说道:“快点啊。”
话音刚落,就感到脚下的大地抖动了起来,裴潜惊诧地望去,登时魂飞魄散,唐青瓷双手托举一块重达五、六百斤的圆鼓石,正笑吟吟向他走来。
裴潜瞠目结舌,直等到唐青瓷距离自己已不到两丈远时,才想到抱头鼠窜,他一边夺路而逃,一边叫道:“唐青瓷,妳有没有搞错?要不是老子好心搭救,妳早被山中贼扒光衣服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我的擂鼓瓮金锤。”唐青瓷终于说出了她举石暴走的理由,“那是我爹的遗物。”
裴潜头大无比道:“回去以后老子再替妳打一柄更大更重的……”
背后恶风不善当头压到,唐青瓷如影随形,追追逃逃半晌之后,裴潜逮住唐青瓷的一个破绽,回身把她扑倒在地,恶狠狠道:“老子最恨有人恩将仇报。”
唐青瓷双手被他按定无法动弹,突然奋力抬头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咬在裴潜的鼻梁骨上。
裴潜吃疼哇哇大叫,左手捏住唐青瓷玉颈道:“死丫头,老子做了妳。”
正当他五雷神暴跳要行老裴家军法之际,唐青瓷湿润柔软的香唇蓦然下滑,吻住了裴潜的嘴巴,一条丁香小舌火辣辣地探进口中,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化于无形。
但裴潜还是火大,确切的说是欲火大作,他一下忘了鼻梁骨的剧痛,拿出十八般绝活决心要彻底收拾了唐青瓷。
不久裴潜就欣喜若狂地发觉,比起自己从前交手过的那些女子,唐青瓷在某些方面无疑拥有着超一流的造诣,所谓棋逢对手,裴潜不由得抖擞精神奋力搏杀,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倒在落叶堆里。
他呼哧呼哧粗喘半天,把身上的外罩脱了下来,吩咐道:“妳的盔甲也脱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