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恍然大悟,于是满桌的鲍参虾翅立刻撤下,换上白饭、萝卜干外加辣泡菜……年轻人眨眼间就消灭了整整八碗米饭,老王更是欣喜地发现,这些碗都不用洗了。
打着饱嗝,年轻人溜达到甲板上,忽然听见不远的船舱里传来熟悉的哗啦哗啦声。
他神情愉悦地蹩进了船舱里。舱中坐着四个人,分别是独眼龙、矮胖子、年轻女子和蓝衣青年,围成一桌正在搓麻将打发海上漫长而无聊的时光。
让人失望的是,这四个人显然没什么钱,一个花才十两银子。船东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年轻人钻进来,客气地招呼道:“请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鲁名宾。”年轻人转到年轻女子对面,看麻将的时候少瞄脸蛋儿的工夫多。
船东接着问道:“那公子为何会流落荒岛?”
年轻人心不在焉道:“船翻了,随浪漂到岛上,就住下了。”
“来,一百两银子,谁告诉最新的消息。”鲁宾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
水手们个个眼睛放光,生怕这张纸飞了。
“鲁爷,现在最新的消息就是大楚上下的绣衣使都在抓说书的。据说,他们以讹传讹,把龙将军的故事说的乌烟瘴气。”
“噢?哪里来的这么多说书的。”鲁宾一愣。
“哎,还不是那些人见鲜文阁生意红火,有钱可赚,便起了歪念。真是人为财……”水手看了一眼百两银票一时默然。
说话的工夫矮胖子又赢了一局。桌面上四个人八只手开始哗啦哗啦洗牌砌牌。
忽然八只手不约而同地停下,四双眼睛盯着桌面上砌起的麻将牌一起愣神。
年轻人看出牌桌上的气氛有点僵,忍不住催促道:“该谁摸牌了?”
“少了一张麻将。”说话的是独眼龙,“好像是发财,我刚才还摸到过。”
船东往桌肚底下寻摸了两眼,摇摇头道:“地上也没有,牌去哪儿了?”
蓝衣青年淡淡道:“麻将不长脚,也生不出翅膀,自然是这里有人把它藏起来了。”
“是你!”矮胖子双眼精光爆绽,冲对面的年轻女子一拍桌子喝道,“交出来!”
年轻女子冷笑声望向上家,“蒋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我知道是你拿的!”
独眼龙那只惟一还能转动的眼珠冷冷看着年轻女子和蓝衣青年,低哼道:“贼喊捉贼!”
年轻人诧异道:“是谁吃饱了撑的闹事,赶紧把偷的牌拿出来!”
四个人都像没听见他的话。矮胖子瞪视年轻女子道:“笛姑娘,你可敢让我搜身?”
蓝衣青年嘿然道:“邱大贺,我师妹也是你的脏手能随便碰的?!”
邱大贺听了点点头道:“不碰就不碰——”话音未落,他的脑袋猛往桌面上垂落,就像在给笛姑娘磕头似的。“哧哧哧”,突然从脖领中激射出三点寒星。
蓝衣青年面色剧变,厉喝道:“快躲!”右掌迸立如刀切向邱大贺后脑。
笛姑娘急忙身躯后仰,连带着座椅往地上翻落。但可惜稍慢半拍,右胸被一支手指长的毒箭穿透,嘤咛一声翻倒在地。
与此同时独眼龙拔出双钩纵身劈向蓝衣青年。蓝衣青年一脚踹飞麻将桌,挡住双钩。冷不丁腿上一麻,才发现独眼龙在劈出双钩的同时,腰带中悄无声息地射出一蓬毒针,因为桌面的阻挡竟骗过了自己的耳目,密密麻麻钉入了双腿。
邱大贺趁势抬头,身子后仰双腿结结实实蹬中蓝衣青年的胸口。
“哢哢”脆响,蓝衣青年胸骨断裂一口淤血喷在独眼龙的脸上。
独眼龙大吃一惊赶忙往后撤步,猛感小腹一凉,笛姑娘突从地上弹身坐起,奋尽全力将一柄淬毒匕首扎进了他的肚子里。独眼龙大声惨叫靠倒在舱板上。邱大贺扑了上来,一把扼住他的喉咙道:“快说,发财在哪儿?”
独眼龙狞笑道:“大不了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得手!”
邱大贺刚想用劲拧断独眼龙的脖子,身子遽然一震,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蓝衣青年软倒在对面的舱板上,手里平端一把袖珍弩,羽箭已贯入邱大贺的后脑。
他望着邱大贺吐出平生最后几个字道:“玩阴的,谁都会——”。
“砰!”独眼龙抬起膝盖顶飞邱大贺,身子也被对方带得无法立足滚倒在甲板上。
笛姑娘满脸是血,目光扫过蓝衣青年、邱大贺和独眼龙,惨然一笑道:“死了,全死了……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