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生人,三见升级变凤凰,晋王生母,暴死。
就是这位红颜多薄命,十年前蹊跷离职的晋王生母,真正的身份原来是红盟女谍。
据说当年国泰帝在她死后还悲痛过好一阵子,不仅下令将云妃身边的宫女太监统统殉葬,还专门建起一座云烟阁悼念爱妃。而负责宫中禁卫的羽林将军厉横远也因此畏罪潜逃下落不明。打那往后云妃的死便成了宫中的禁忌话题。
看到钱沛那张久久不能恢复正常形状的脸,云妃奇道:“楚舵主?”
钱沛定定神道:““那你就想这样一直隐姓埋名下去吗?”
云妃坚定道:“我可以为红盟而死,但我的儿子是无辜的。”
她的儿子便是晋王。钱沛记得自己曾听过这么一句话:“你不可以轻视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因为她首先是一位母亲。”
所以,为了儿子的前途,云妃毅然决然地背叛了自己的组织,玩起了失踪游戏。
“那你的儿子……晋王,知不知道你还活着?”钱沛问。
云妃没有回答,但是从她的眼神里钱沛已经得到了答案,叹服道:“你还真忍心!”
忽听云妃关切道:“楚舵主,你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真好看。”
钱沛正在想事,不假思索道:“绸的……哎哟不好!”猛然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云妃要问的,绝不会是什么衣服的质料,该是红盟的切口才对!
果然云妃眉宇涌现煞气,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钱沛硬着头皮道:“我是楚宏图……舅舅王二麻,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便求我暂时代理。”
云妃冷笑道:“还想骗我?你几次提到公冶子和公冶孙,语气里没有半点悲痛愤恨之意,分明就不是红盟的人!”流光青丝霍然出手。
这一次钱沛有了提防。他身形后翻越过椅背,提起椅子掷向云妃。
云妃五指微颤,流光青丝将座椅甩飞,毫不迟滞地向钱沛电射。
但这点工夫已足够钱沛拔出插在背后的天下刀。“嚓!”乌光如虹,将五缕青丝流光斩断。云妃大吃一惊,青丝流光急速变招护住身前,以防钱沛反攻。
铁皮獒忠心护主,纵身扑向钱沛。钱沛一见恶狗扑来胆气尽泄,展开大风翼身速倍增往上飞腾,掠过先前撞开的破洞逃之夭夭,远远地听他大叫道:“老太婆,咱们后会有期!”
厉横远听见动静冲入后堂,刚好见到钱沛逃跑。他纵身要追,被云妃拦住。
“追不上了,我们都看走了眼。他刚才故意隐藏实力被我们抓住,好从我口中套取情报。”云妃苦笑了声,松开厉横远的胳膊道:“立刻走,我们连夜搬家。”
“那楚河汉……”厉横远担忧问道。
云妃摇摇头,恨恨道:“我们被骗了。他根本不是楚宏图,甚至不是红盟的人。但他用的那把刀,我总觉得非常眼熟——”
◇◇◇◇
眼熟啊眼熟……钱沛御风飞在高空,俯瞰整座白桦庄,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儿。他抬眼望向白桦庄四周的群山,黑黔黔突兀耸立,仿似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童山远眺图》!
这一下,钱沛全明白了。为什么公冶子的才女老婆住在阴间还想要那幅画,为什么公冶子父子拿到画转眼就去阴间全家团圆,原来一切都跟那幅《童山远眺图》有关,那根本就是一幅地图。
他降落庄外,惊讶地发现拴在树桩上的小花小草不见了。这两个胆小鬼是逃跑了还是被人牵走宰了?钱沛围着光溜溜的树桩转了几圈,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啊,他确信自己没有被人跟踪,小花小草也不是随便就跟人走的狗。
忽听山庄人声鼎沸,浓烟滚滚向空中升腾,李财主家一片火海。
钱沛望着火海摇摇头,心中好不惋惜,烧了别人的棺材铺子不算,接着又烧了自己的地主大宅,云妃啊云妃,你何必那么着急下手呢?!
老子既不是红盟的人,又不是楚宏图的麻子舅舅,哪有闲心来管你要不要回去给晋王儿子、皇帝老子一个惊喜(惊吓)?说到底,也就是一时好奇,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公冶父子。知道答案并不代表要公布答案,是不是?
算了,跑就跑了吧,钱沛决定就近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安静所在露营一宿,给人生留下一幅清风明月,晚风徐徐,虫语呢喃的美好画面。
第二天清晨,他醒来后径直赶往与迦兰约会的地点。
他不愁迦兰不来。在叶罗的亲笔书信后,钱沛特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