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功,察觉到体内的鬼狱真罡已发生了质变。lanlanguoji.com如果说以前流走在经腑里如同波涛汹涌的长江大河,现在则是风轻云淡往来于望无际的碧空无拘无碍。
他落回床榻,玄丹纳入体内,一切恢复如常,重新回到刀光剑影的现实里。
他披上外衣来到石室门口,推门问守在外头的黑衣仆从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黑衣仆从用并不怎么纯熟的大楚官话回菩道:“外面刚刚掌灯。”
这么说自己只睡了一天?钱沛为保险起见,还是追问了句:“今天是初四?”
“已经九月初六了。”黑衣仆从纠正钱沛错误的时间观念,“你足足睡了三天。”
那岂不是说迦兰已经走了两天,唐朝升也早就被移交给了刑部?
钱沛呆了呆,不知道这三天的修炼究竟是福是祸。“丢丢在哪里?”他问道。
黑衣仆从将他带到另一间宽敞的石室。一个奶妈正抱著丢丢哼唱童谣哄她入睡。
丢丢长得更像迦兰,长大了注定又是个美人胚子。钱沛抱过女儿,丢丢被惊醒躺在他怀里哇哇大哭。钱沛只好把她还给奶妈,小丫头立刻合上眼睛,眼角挂著泪珠子又香香甜甜地入睡了.
“这下迦兰不能再埋怨老子没抱过女儿吧?”钱沛不由自主又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水灵月母子,叹了口气问道:“迦兰离开前对你们有什么交代?”
黑衣仆从回答道:“公主命我们将丢丢交给你。如果你不方便收养,就自我和奶妈带回南荒交给族长。”
“你们知道她去干嘛了吗?”钱沛问,黑衣仆从和奶妈点点头,面露悲伤。
钱沛深吸口气道:“丢丢留在这里,你们也起留下。我会带迦兰回来!”
他俯下身子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喃喃道:“丫头,长大别像你妈那样天真,也别像你爹这样犯傻。”
他走出石府,有仆从牵来乌云盖雪。钱沛纵身上马,朝永安城方向疾驰而去。
他没有回寓所,直接来到晋王府。把乌云盖雪丢给门口的侍卫,钱沛也不等通禀阔步闯了进去。晋王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不知是他回京后的第几个不眠之夜。风云八骑守在书房外,伸手欲拦。不料一股雄浑的鬼狱真罡从钱沛体内涌出,震得几人气血翻涌蹬蹬倒退。钱沛长驱直入推门走进书房。书房里晋王正召集包括叶彗山、石思远等人在内的朝中亲信举行密会。
众人的目光愕然望向站在门口的钱沛。钱沛关上门,微笑道:“诸位大人晚上好。”
“钱兄,你这几天去了什么地方?”晋王望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钱沛,语气里微带一丝不悦。“知不知道京里出了多少大事?”
“不知道,但猜也猜得到。”钱沛慢条斯理坐在了晋王的对面,瞅了眼桌案上张张来自全国各地耳目送来的情报资料,说道:“所以咱们得好好聊聊。”
晋王稍作迟疑道:“好吧,正好大家也都有些累了要歇一会儿,我们去隔壁。”
钱沛和晋王来到隔壁的房间,点上了灯火,各自看茶落座。
“父皇决定亲自主持秋祭,时间就定在九月初九。唐朝升到刑部便推翻了原先的供词,改口说是受了你的胁迫和唐青瓷的欺骗。而且那颗藏有密函的蜡丸也是你栽赃嫁祸,他从来就没见过什座罗刹族女子,更不知罗松堂父子走私过茶盐。”
晋王神情凝重,摇摇头道:“是我心软了,当时就该让唐朝升畏罪自尽!”
钱沛晓得晋王在拐弯抹角责备自己没听他的劝告及早弄死唐朝升。
“幸好刑部尚书甄英明是唐王死党,朝中不少大臣都对唐朝升的翻供心存疑窦。郭清的几个知交和同僚昨天上书陛下,要求举行御史台、大理寺和刑部的三法司会审。陛下已经同意,就等郭清养好伤后再次提审唐朝升。你和唐青瓷作为案中人届时也将前往刑部大堂接受调查,与唐朝升对质。”
晋王接著说道:“目前罗松堂父子已被软禁在自己的府中,家产也被查封,但并未发现任何勾结罗刹族走私茶盐的证据。不过这也是意料中事,毕竟从唐朝升案发到他们被软禁,当中隔著两天,足够销毁转移所有证据。”
钱沛听下来禹澄清是各打了唐晋两党各五中大板,大有和稀泥的意思。但他为什么还要搞个三法司会审,而且特意要等郭清伤愈后?钱沛隐隐约约感到,老皇帝这么做定隐藏著某种企图。他问道:“迦兰是吾找过你?”
“找过,然后她就去了郭清的府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