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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呢?”裴镌迫不及待地扒开赤玄岩的衣衫,搜索玄乌经抄本。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今孩子舍出去了,要是打不著狼那可亏大了!
“你杀死了一位神庙的太上长老?”小聂被包屠龙放回了地上,难以置信地问。
“谁让他身上有……有抓你的企图。”裴镌仔细地在赤玄岩身上翻找。
结果连搜了三遍,连耳朵孔都没放过,赤玄岩的身上即没有任何拥有储物功能的灵器,也没有抄本的蛛丝马迹。
“狡诈,太狡诈了。”不知不觉裴镌学会了赤玄岩的口头禅,颓然坐倒在地。
不过他毕竟不是一无所获,身为太上长老的赤玄岩身上还是带著不少宝贝。
其中最为瞩目的,便是那杆紫金枪和七只装有虫蛊的小瓷瓶。另外还有一块神庙金令,想唬唬人时也能派上些用场。
但所有这些比起《七十二部玄乌经》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由此可见人千万别随便吹牛许愿。就像赤玄岩这样,不仅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还害得裴镌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喀喇喇!”巨大的石块不断掉落,山洞即将彻底塌方。裴镌收了家当,抱起小聂掠出山洞道:“刀雪怜、素柔水、屠菩提,不晓得他们谁肯拿玄乌经来换你?”
小聂绷著小脸,冷冷道:“如果他们也这麽想,赤玄岩就是前车之鉴吧?”
“老子千里迢迢把你送到神庙,顺路创收并不为过。”裴镌一点不脸红。
“你抱著我去哪里,快把我放下,我自己会走!”小聂见裴镌出了山洞御风南行。
“别乱动,咱们连夜赶路去神庙。等到了地头,老子也就解放了。”裴镌说。
他放弃了乘坐天长号的打算。虽然这麽干会省不少力,但一来小聂受不了,二来沿路危机重重。赤玄岩是死了,可不定还会冒出个金玄岩、蓝玄岩来,天长号目标太大,更不方便打斗,还是留在原处的好。
“你这麽著急赶去神庙,是为了用我交换那位水仙姐姐?”小聂问。
“是又如何,她可是我老婆。”裴镌并不否认自己的真实企图。
“她不是你老……老婆,”小聂忽然道:“那天晚上在天灯寨,你和她虽然同住一屋,却是睡在了房梁上。”
“胡说!”裴镌大吃一惊,怀疑小聂是不是有透视眼。
“是我舅舅亲眼看到的!”小聂被裴镌驳斥,很不服气:“他说你们不是夫妻。”
“人小鬼大,管得倒挺宽。”裴镌皱皱眉,说道:“小心我今晚把你当老婆!”
小聂脸一冷,道:“放我下来!”
“干嘛?”裴镌不耐烦地道:“你真以为我选老婆的眼光那麽差,会看上的?”
小聂脑海里浮现起尧灵仙易容後的模样,很难苟同裴镌的自我吹嘘。
“我胳膊疼得厉害。”她的鼻尖上果然有一颗一颗的冷汗渗了出来。
“麻烦,你就不能忍著?”话虽这麽说,裴镌还是把小聂放了下来,借著月光检查她的胳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聂的左臂自肩膀以下肿了一圈,大片大片的瘀青触目惊心,亏她能忍到现在。
不用问,是赤玄岩刚才那一抓的杰作。裴镌顿时心里打了个突,赶紧查看骨头的情况。还好,骨头没断只是筋扭了。他一边替小聂敷药,一边运功为她疏导淤血道:“千万记得,不准告诉任何人你胳膊伤了。”
小聂没吭声,默默看著裴镌忙碌。等裴镌处理完伤处,她放下衣袖道:“好了。”
裴镌长舒口气,看看四周以确定刀雪怜是否就在暗处监视。为了将功赎罪,争取一个好表现,他主动又问:“你饿不饿,我弄点儿吃的来。”
“你这麽做是不是想贿赂我?”小聂回答说:“但你休想让我忘了那件事!”
“你这丫头还真记仇。”裴镌哭笑不得,召出三具尸灵准备夜宵。
人(尸)多力量大,不一会儿架子上已烤起一只香喷喷的獐子。小聂靠树坐著,双手凑近火堆取暖。裴镌翻遍了蟠龙吐珠宝戒里的家当,找出一只价值连城的紫金钵来,盛水烧开了递给小聂。
小聂小口小口地啜著热水,问裴镌:“我们什麽时候能到神庙?”
“天亮前,如果一切顺利。”看了看天色,裴镌回答说。
“想知道他们为什麽不惜一切代价都想得到我?”小聂犹豫了下说。
裴镌精神一振,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