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他一动不动地呆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说什么地转身坐于他对面,怀里掏出一块布,便低头擦拭去血渍浓绸的锐利钢刀。wkhydac.com
穿越?古代?平行时空?呆滞的林帛纶头脑里除了空就是白,张大着嘴巴愣看坐于前面的酷,一颗心只觉很累很疲,一具躯只觉很乏很倦,仿佛灵魂被撕碎一般,无法思考、无法动弹。
“砰!”一道倒地声起,拭抹刀上浓绸血渍的女子抬目朝前睇看,见着呆子倒在被上闭眼了,色若点朱的杏唇瓣蠕动一下,不吭半声继续低头擦了会钢刀,直到钢刀泛光银亮,这才把刀放于背后,盘腿闭眼地打坐而起。
隔日,阴亮天宇自晨临飘下稀零雪花,零星雪花絮絮飘落于黄道枯木上,令本就萧瑟世界,更显凄迷凄怆。
再次睁开眼时,林帛纶躺于地上看着从阴曦下飘落的白雪,纷纷扬扬,零零洒洒,似乎也为他感到凄婉悲伤。他的前途,他的亲人,他的……
想到爱着的那个女孩,心脏蓦地紧缩,怔看落在枝梢上的冰雪,一种无底的凄楚湮没了自已,拉着他向心灵悲伤处延伸。
“男子汉哭什么?”女子早就醒了,醒来时就见呆子痴愣地看着天空,好奇随他不转的目光往阴沉沉天空看了一眼,一个转眸他已泪流满面,脸上那道疼痛好像全家枉死般,让见者不由的心里跟着难受起来。
两条青泪顺着林帛纶眼角滑落脸颊,流入被褥内,浸冷了温热。他花了一日一夜消化掉穿越这个事实,心里噔时空空荡荡,不知何去何从。他被遗弃了,这里没有他的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着的那个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双目仰看雪花不转,他哽咽询问,吸了吸鼻头,压下心底无底的空洞忧伤,翻身坐起拭掉眼渍,转过通红眼眶,“我叫林帛纶。”
“林帛纶。”女子念了一下,瞥了他一眼,背后拿起大刀,站起身回答:“楼飞雪。”
见她起身牵马就向外走,林毅君急忙捡起昨夜没吃的坚硬馒头和水袋,扭头喊道:“被子,被子。”
“不用带那些累赘。”楼飞雪头也不回自顾往前走。
天气这么冷不带被子晚上肯定被冻死,林帛纶肚里纳闷的可以,弯下腰急把还温热被子包裹起来,沉重抱着棉被急奔到马匹前,解下缰绳便艰难地朝不吭半声就走的酷女追去,不满地嘀咕:明明就是个囚犯,还搞的自已家财万惯样,他大爷的,棉被一次性的啊。被子?她昨天还是个囚犯,到哪里弄了两件被子来的?想不通。
楼飞雪见呆子抱着两团棉被,棉被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步履跌跌撞撞艰难从松林挪出来,叹息地低声骂了句呆子,无奈只得上前帮他把累赘包裹叠折绑于马腹,冰冷返回坐骑边,跃上马背驾的一声,朝前飞驰了去。
满头大汗把棉被绑住,林帛纶见她又自顾跑走了,赶紧把手上的馒头塞入大嘴内,翻上马匹朝前追去,驾骑中喝水啃馒头,吃了这个世界的第一顿早饭。
两匹快马驰骋于荒道,天宇大亮时,絮飘雪花停止了,三十余里后,到了一处村庄,村庄古朴凌乱,四下荒草败树,古色古香。
头次亲眼见古朴农乡,林帛纶显的特别的新奇,目光往栋栋蓠茅舍观看,见着炊烟袅袅上扬,直到他看见一堆穿着游牧五颜六色裙服男男女女,但见这些男女身上的团服都残破脏脏,男的蓄结扁辫,垂于脊背,有几个还单耳挂着大铁环或吊坠,看上去牛叉到不行。女的则盘鬓,有些头上包饰布,有些戴羊绒翻领帽,看上去也很干练凶悍。
第4章 这是个血腥的世界
“总爷……总爷……”就在林帛纶新奇惊奇下,一名魁梧老汉步伐苍劲往他们奔来。
“吁!”过村时,楼飞雪的蹄奔早就渐慢,听得有人叫唤,便停下马匹,不下马匹压声喝问:“什么事?”
林帛纶正奇怪,见到酷女驻马喝问,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兵铠,顿悟了过来,目光新奇之极朝奔来的老汉看去。
村里突然出了凶案,村长刚从凶案房内出来就见两名游骑,大喜急急奔来,见着两名总爷皆英挺俊郎,微怔了一下,急忙按胸鞠躬道:“两名总爷好,小人是牛枯村的村长,早晨起来发现有一家子尽数被杀……”
听到一家子被杀害,林帛纶心头大惊,要下马匹去询问原由时,忽瞥到酷女瞪来一记冷眸,心里一突便停下了动作,心里觉的奇奇怪怪。
“哼!”瞪住要下马的呆子,楼飞雪压低粗嗓重哼,目光冰冷看着村长,抿嘴喝叱:“你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