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窥看凶恶乞丐,见其闭起了双眼,如雕像般盘腿坐堵着门口,模样不像要对自已痛下杀手,一度停顿的脑筋在性命得到安全下,再次转腾起来。
这群匪土昨晚欧打自已时,领头大汉喝住众人,说要用他引出丫头。以丫头对自已执著痴狂,她必定前来,若她来了肯定会被这群土匪杀死。她自是不能死,她若死了自已必定也会身首异处,有什么办法可以安全的逃出生天吗?
埋头苦思大半天,林帛纶暗恼之极,难道自已的能力就这么点吗?不就是一群猪脑古人吗?至于这么难搞吗?想着想着,昏昏沉沉斜倒于车板,规律的车咕声严如催眠曲,朦朦胧胧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耳畔的催眠曲停下,处在朦胧昏沉中的林帛纶惊醒过来。揉着眼皮翻坐起身,前面的凶恶乞丐却不见了踪影。刚想要出车探看一番,外面一声咚噔,有人跳上了车板,帘子黑影出现,一名恶汉提绳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已按倒于板,强横把自已捆绑结实。
如只猪仔任人鱼肉,林帛纶极度气怒,脸庞因过力挣扎让粗糙车板划出数条血痕,双眼通红侧看恶汉拿着塞布前来,暴怒咒骂:“妈的……唔唔……”
捏开鼻涕虫嘴巴,卫三袅把一团抹布强塞入他嘴里,嘿嘿抡起靴脚,凶狠就朝他腹肚踹踢,耳畔唔哀响起,轻蔑往他身上吐了口浓痰,转身掀开箱盖,一拽一扔,豁砰盖下箱盖,落下锁便离开了车厢。
被野蛮塞入箱子内,听得卡嚓落锁声,林帛纶双眼红的发亮。落在龙门手中他脖颈虽被狗链锁住,至少还有自由。可落到这群人手中,自已严然已成了畜牲、货物,任人肆意欺压凌辱。
二十三帮半犯庐州龙门,不敢聚结而行,天不亮分为数批陆续出城,天南地方各自分散,押林帛纶一行人,仅有六人,虽说是六人,然却都是一等一高手。其中以祈焰、沈九铁、卫三袅领头,另三人名声稍逊,却也武艺不弱。
自祈焰等人在庐州十里外的小道接到鼻涕虫,六人疾行极快,晌午未到已行了二百余里,眼看安庆府将到,以防万一自然把鼻涕虫塞入箱内,仿似走物般,堂而皇之驾马入了城内打尖变装。
林帛纶被锁在箱子里,四周漆黑不见五指,当感觉又启的快车缓缓慢下,外面便鼎沸人声冲进耳内。
看来这群土匪是入了城,也不知道是哪个城池,他愤怒狠踢了箱子一下,发出的声音却是微弱,心想自已一无名、二无势、三不豪、四不富,官府怎么可能费尽心思寻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这样一想,不由的苦笑,也就不再挣扎了,静静躺于黑暗里想着,等着,机会肯定是有的,若自已真有能力,逃出生天固然不会困难,若没有那就这么吧。
第75章 夜半船艘
脑中绪萦纷纷,停顿许久的马车又缓慢而行,四周的人声消隐,车咕噜哗啦蓦然大骤,豁喀一声,箱盖被人拉起。黑暗里光明初现,林帛纶不适应地闭了上双眼,随即衣襟被人揪拽提起,睁眼一看,乞丐已经换了一身光鲜,如是豪爷,一头拉蹋凌乱枯发抹上了油,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变装的沈九铁极不习惯,见涕虫猛瞅自已,恼羞凶掌一个拉拽,把他拽出箱子,扔了一包油纸呸道:“便宜你小子了。”
林帛纶狐疑,看了一眼手中热乎乎的油纸,再抬头时,乞丐已经离开。他不明所以坐于车板,拆开油纸,赫然是一只烧鸡。
呃?见着烧鸡,他愣了一下,皱眉眯看车帘,弄不明白这群匪土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给囚犯这么好伙食。心想可能是杀头饭,咬牙再看一眼车帘,呸地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