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纶白眼一翻,牵起丫头的手说道:“原来是命案呀,那府尊大人请忙,草民就不打……”
“无妨,无妨。”庐州府呵呵摆了摆手,眼内流光溢溢,速度疾快道:“是这样子的,此桩命案悬疑之极。死者是扬州来的商人,可若说是此案属凶杀,偏偏门窗皆锁,只有死者独自在房内;若说是自杀,致命匕首却由上往下斜插于死者背脊,着实悬疑之极呀。”
密室杀人案?林帛纶一听便知晓不只是密室杀人这样的简单,心里奇奇怪怪的,要说这官爷是昏官,可那双锐利算计贼眼半点都不像;要说是清官?啧,长的这么个尖嘴猴腮贪样,只有瞎子才会睁着瞎眼说鬼话。
庐州府说完后,目光盯着林帛纶,见着他狐疑看着自已,眼内起了丝丝笑意,人畜无害地对龙无双笑道:“对了,龙小姐既然如此好奇,不如一起到院里看看如何?”
“咦!”听到邀请,龙无双讶异,总觉今天的庐州府很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连忙牵住林帛纶的手,盼目仰望道:“龙个夫君,咱们去看看吗?”
这位官爷很阴险啊!面对丫头祈盼眼眸和庐州府一脸计算假笑,林帛纶最终还是选择依了丫头,笑着揉了揉她小脑袋瓜子,抬眼道:“既然庐州府如此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哪里,哪里。”他一答应,庐州府笑的春光灿烂,捺步侧邀:“那就劳烦林公子了,有请。”
劳烦啥?林帛纶眉宇微拧,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跨迈出步伐。得!看来这个官爷不单贪,还奸的很。
一行数十人来到客栈西院,石门里面就是院落回廊,廊上足有八间厢房,七间紧关独有一间开着,门外站着两名差役,显然此房就是命案现场。
“林公子,此就是命案之房。”上了回廊,庐州府挥退一干衙差,只留典吏与捕头在身边,手指撞破的厢门和关闭的窗户说道:“案发于晌午未末和申初,死者之友未中睡起,于栈厅苦等,却如何也等不到死者,焦滤下使唤店小二去叫,然店小二前来时,房门、窗户皆上了闩,敲了数次门也无回应,小二哥奇怪便趴于门缝往里窥看,却惊现地上布满触目鲜血。”
门窗上了闩,地上却布满鲜血?林帛纶两眉打了个结,跨入厢房第一眼就被五步前的血滩吸住目光,从血滩往前看,十数步前是挡屏风,屏风与血渍相隔足达十余步,然血滩却从门边一直延伸入屏内,像是被人强拖拉进屏风后面般。
“门和窗确定是闩锁住了?”转身查看门闩,闩卡已断,严然是被强烈撞击折断,弯身查看闩卡,不见有任何痕迹,显然也不是有人从外面用刀挑开。就算能在门缝挑开闩卡,离开时又如何从细小的缝隙里再把闩卡挑关上?
庐州府引他进来,便见他自动查探案情,狡目咕噜转睇一眼他身边的龙小姐,见她也是满好好奇观看,顿时脸上漾起冰冷笑意,呵呵对探看门窗的林帛纶笑道:“仵作已检验过了,门、窗全无任何痕迹,显然不是外物所为。”
“嗯。”查看门和窗,结结实实的,没有任何问题,林帛纶展眼看向屏风,心下奇怪,屏风怎么间隔这么远?从房里的格局来看,屏风都靠近床榻了。
果然,走过屏风便见一张茶桌靠于床畔,从屏风到床榻不出五步,屏风下面也有一滩血渍,只是这滩血液较少,很显然杀人现场就是在门口,尸体是被人拖扔到屏风后面的。
“庐州府,想必你也发现了,死者是在门口被杀死,屏风后是第二现场了。”站起身,林帛纶敲了敲旁边的茶桌,奇怪道:“还有,一般隔屏都会设在大门的五步左右,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