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庐州也不敢贸然断定,低声道:“隆兴捕头被砍倒装死时,这批力夫谨慎无比,对被杀的所有尸体胸口都补戳了一刀。说来也巧,隆兴捕头的心脏异于常人,竟在右面,乃至逃过了此劫。”
“还真是太巧了。”一般人心脏是在左边,确实也有长在右边的人,林帛纶呵呵笑了,即后板下无比严肃脸庞说道:“告诉老魏,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偿若……”停顿了一下,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手绢,前递道:“……偿若我倒霉挂了,就把这条手绢交给扬州风家庄风若能,替我对她说声谢谢。”
接过手绢,庐州府笑了笑,安抚道:“林公子放心,我让秦武和秦陆跟着你,若有危险一定保你安然。”
“如果你们不放心,要派人监视那就尽管来,但是别忘了我只是一介平民,身边有的最多只是花钱顾来的护卫,武功自然也是平平,其中的理道不必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话落,林帛纶斜睇了虚伪的庐州府一眼,转身从案台拿起包袱,不再多话任何废话,跨步便往堂外淌了出去。
武陆两人武功何只是一个高字了得,潜进来做乱的这批人既然敢闯王爷重臣们的府邸杀人,武艺自然也是登峰造极,让他们跟去,果然有被识破的危险。庐州府心里矛盾,急急追堂喊问:“那要如何找到你?”
林帛纶头也不回,抬起右臂挥了挥,“全天下最潦倒的那个人就是我,没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要靠近我,不然后果自负。”
听得此言,庐州府站定脚步,不再吭声地站于檐下,目光幽远深沉,老脸少了贪官奸样,怎么看都看别扭。
眼见林公子离开衙门了,秦武和秦陆从屋檐跃了下来,有所怀疑及担心,齐声道:“叔父,此人虽说聪明无比,可却毫无半点武功,这……”
“不会,凭他的智慧定然不会让自已身陷危险,至于阳奉阴违之事更没必要怀疑,因为我们手中有个最主要的人质。”打断侄子们的担心及怀疑,庐州府收回负后手掌,轻轻抬起那条平凡布绢,眼中闪烁精光,很是坚定道:“这伙歹人的阴谋诡计定然毁于林公子手中,一定!”
不就是一条普通的手绢吗?秦武秦陆迷惑,虽然不明白叔父为凭何这般信势旦旦,却也不便发问,安安静静守站着。
林帛纶出衙门,便背上包袱往龙门街道走去。这时天已大亮,街上人来人往,来到昨夜凶杀街道,血头颅和尸块早不见了影踪,就连血渍也被人擦拭的干干净净。过了数街,来到通向龙门的玉巷道,目向里面豪府眺去,门口依然挺立护卫,安安静静,一派详和。
他叹了一口气,前尘往事,真像一场梦般。不再留恋地跨步往城门走去,回想与双儿在一起的日子,心头空荡荡的,像是失了什么般,此种感受与当日他杀死袁氏父子多么相似。仇报了,灵魂也让抽离了身体,从此寻找不到归途。
徒步来到城门,他左右观看鱼惯人流,猛然发觉,这个庐州他来了三次,可却从来都没好好看过。失笑摇了摇头往声声叫卖的一个馒头摊子走近,拆开庐州府给的包袱,但见两件粗衣,一袋银子,便没有了。
买了五个馒头吃了,他把银袋收入怀中,大步朝城门口的一间大台车走入,顾了辆到襄阳的马车。当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他掀起帘子迟迟不愿放下,灼目眺看越来越远的那道巨大门洞,仿佛是在看什么美丽事物一般。直到马车拐过弯,庐州府消失于瞳孔,他这才放下车帘,缩倒于粗糙绒毯沉沉睡下。伴着颠簸车辄震动,两滴晶洁泪珠从他紧闭的眼里缓缓溢出,顺着刚毅脸颊延伸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