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健,此金石共有两块,一块当然是胡谑的,就说有人跟在迎亲队伍后面捡到了,那他们就会更加紧张,一定会铤而走险。”
“迎亲队伍?”中年大妈饶有兴趣地低头笑了笑,把金块交还给他,小手掌上握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地低头说道:“你真的太聪明了,没到过驼狮峰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这伙人滴水不漏严密的连蚊子须都插不进的缝,可你却能寻找出缝隙强插了进去。”
突见大妈表情如此邪恶,林帛纶心头惊棘,耳内滋滋声响,错愕难当看着她手中酒杯冒起一袅青烟,仿佛杯里的酒是开的般。霎时间他脑中警铃当当作响,早晨和刚才的一幕幕快速从脑中掠过,顿觉毛骨耸然,冷汗哗啦狂涌。
“大大大……大妈,我……我好像认……认错了……那那……不用送了。”说完,从石廊蹦起,撒腿一咕脑便朝小门狂冲,一张老脸吓的都青了,心里把老天干了一千遍,千想万想也想不想就林缘茵那牛叉速度,竟被反被跟踪了。
“你要去哪里啊?”就在他没命价奔出小门,耳畔突地响起一道询问,这句话如鬼魅贴在耳边般。
林帛纶吓的脸都青了,右手急伸入怀握住老大的遗物,一颗心紧卡在喉头,知晓今天是逃不掉了,咬牙煞住脚步,懦弱一通虚笑,缓慢转身道:“大妈,有话好……”话还没落下,迅猛一个扭转,怀中抽出寒月刀,狠地就往前戳。然而后面空空如也,不见有人,顿时吓的头皮皱麻而起,咽沫轻唤:“大妈……大妈……”
小巷死寂,阴天下寒风咆哮从巷里狰窜,犹如许多张牙舞爪的野鬼一般,世界空空荡荡,大地枯死了般。
中年大妈抱胸坐在房顶,下视巷里那个左右张望的下流人,瞧他吓成这模样,嘴角轻轻上翘而起,眼里的媚笑与大妈饼脸完全就不是同样。心里既感叹又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怪胎,明明就是个下流胎子,可却……
回想昨夜一幕,中年大妈脖颈忽然红潮班班,心里气恼的可以,眼里盛满狡诈,无声从房顶跃下,如鬼魅般跟在他身后哒哒走着。
“呃?”左右寻找不到大妈,林帛纶毛骨耸然跨步就往巷口走去,可是走没几步,觉察后面有人跟着,大惊下急扭后脖一看。
“咋……咋回事啊?”双目呈直视看直通通的窄巷,不见有半人,猝然一大股茸毛包住心脏,浑身的毛孔倒冒,咕噜喉头律动,转身急急跨步就朝巷头狂奔而去。
“你要去哪里?”刚跑,耳畔忽然响起大妈的声音,林帛纶头发竖起,头也不敢回地埋头就往埋头狂奔。
“你跑不了的,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任冷汗哗啦流淌,眼看巷口快到了,他忍不住悚然扭头飞快一看,巷子依然死寂,哪里有人啊!受不了一声惨叫,跌跌撞撞闯出小巷,往人来人往的大街如火车头着火狂奔。还好他是一身恶臭的乞丐,路人甲乙丙丁远远见着他跑来就自动憎厌退开,不然至少也得撞死百八十人。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没了力气,却返了隆兴府的三叉道,双手撑膝猛喘一通,回头一看,青天白日,行人颇多,想来大妈是不敢出现了,微微安下心,跨步就朝那摊卖牛屎疙瘩的壮汉走去,大声驳赶购买疙瘩的妇人道:“走开,今天不卖了。”
“你个疯子。”中年大汉气怒,眼见这个乞丐竟把顾客赶跑,前欺力臂往他胸口一提,凶狠道:“你找死是吗?”
“你他妈的是要卖你的疙瘩,还是想尽快破案?”若有心情,林帛纶或许还会和他们磨上一磨,现在他只想尽快破了此案,然后走人,这块地方他厌了。
“呃?”听得破案,中年大汉一愣,眼珠子咕噜一转,甩开他呸骂:“你个疯子说什么胡说,滚滚滚……”
被推了一个踉跄,林帛纶拔了拔乱发,露出本来面目,冷冷观看这个夜郎自大刑部差役,忽然仰头大叫:“刑部来人啦,查赖水弑差……唔……”
咋闻这疯子竟当街嘹叫此事,中年大汉惊骇,一个箭步欺前死捂住他嘴巴,咬牙切齿警告:“你不要命了。”
“怎么回事。”见着捣乱,坐于茶楼里前来的公孙用脸色铁青大步而来,见着果然是那个乞丐,对捂嘴的属下使了个眼色,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见这条大尾的来了,林帛纶嘴一松就朝地里呸了一口,不去看这些刑部差役的脸色,跨步跟着那人往一条条街道走去。
“袁家大宅!”当他见到那人跨进一间宅门,跟来的林帛纶抬目往匾额一看,喉里剧咳出一口浓痰呸地,犹豫了一番,跟着便也跟着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