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用喝茶闲聊之际,一名差卫急奔而来,单膝跪地便禀:“启禀相使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对此案十分了解,请求大人召见。16xiaoshuo.com”
“喔!”忽闻此禀,江抿双眉皱起,疑惑询问:“此是何人?”
“自称是乞丐……”
“什么?”听得乞丐,公孙用猛地从侧椅站起,手指侍卫询问:“你说此人是谁?”
“自称是一名乞丐。”侍卫再禀。
“怎么?”见着公孙用这般惊讶,江抿疑惑询问:“公孙大捕,此乞丐有何不妥?”
本以为这人已死,没料到竟然还活着,公孙用着实大吃了一惊,急忙出位坦言道:“大人有所不知,赖水之案能这般迅破,皆是这名乞丐一手策划,若论公行赏,首功他当仁不让。”
“竟有此事。”江抿也从椅上立起,手指大门急骤喊道:“快快请此人入堂。”
“是!”侍卫大声应喏,挺身一转,飞快就撩奔出去。
自见侍卫突然变的恭敬,林帛纶便知自已受到了极大的热情了,呵呵来到衙门口,往直通通的衙道看入,堂内站着的那人正就是昨晚见着的老头,官案旁另设一桌,前站的就是那个夜郎自大的家伙。
公孙用远远见着乞丐,虽然不再一身褛褴,却依是粗布麻衣,然而那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宇再熟悉不过,当即前迎说道:“你没有死?”
“当然。”林帛纶抿着浓浓笑意,转目看着走下官案这个所谓的荆州牧,开国县公,节度处置使,抱起双拳呵呵笑道:“想必此便是相使大人了。”
江抿年足六十,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但见此少年虽然一身难于入目,然其形却羽华凌宵,常言道:居移气,养移体,自已是一方疆牧,位极上品,一介平服见着自已不露半分胆怯,反而含凌露威,这是如何?想必重吏于他眼是司空见惯了。
如此一想,他心头落定,抱起双拳呵呵笑道:“公子言笑了,在下姓江,单名一个抿字。”报了姓名,看了一眼公孙用,大声赞赏道:“听得公孙大捕头言道,在下对公子着实钦佩之极。”
林帛纶明白他正在心里咬牙切齿,赶忙扬起受宠若惊表情,一连深鞠三个躬道:“大人折煞,草民实属愧不敢当。”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江抿一脸不赞同,上前牵过他的手掌,扬声对一旁的侍卫喊道:“还不快为公子彻茶设座。”
“折煞,折煞……”林帛纶汗颜无比,再三谦卑。
很快,数人搬来桌椅,但见桌椅套上了红缎套子,放着锦垫,桌上搁着一杯香茶,茶香袅袅泛芳,仅闻便知泡的是上好茶叶。
“公子请坐。”手邀桌椅,江抿才走回官案上落坐,提茶轻吮了一口茶,利目从缝隙瞥睇了一眼,合上盖子,笑问道:“公子手笔真是出神入化,不知是如何知晓赖水之事?”
呷了一口茶,林帛纶唇齿连香,他本是泉州人仕,泉州安溪素来就有茶都美誉,对茶那是再了解不过了,心想这个官爷喝的是上好大红袍,那吃穿用度该何等的奢豪?
“是这样子的。”合上了杯盖,他轻轻把茶杯搁于桌上,笑笑道:“其实我此来隆兴不是为了此案,而是为了连日来弑杀天戚重吏之事。”
“你是来侦查此案的?”江抿还没开口,公孙用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绕走出桌子来到他跟前,认认真真把他打量了一遍,有所领悟道:“莫非你就是那位神秘少年?”
“怎么?”不明白公孙用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江抿急出了桌案,来到林帛纶跟前询问:“公孙大捕头,莫非你不认得他?”
“在这之前不认得。”公孙用诚实摇了摇头,目光死盯着林帛纶问道:“你可查出什么了?”
见着这个复姓公孙的这么副表情,林帛纶就知道原本这件差事是他的,只不过被自已抢了,呵呵站了起来,“这么说吧,丞相把赖水弑差案与连日杀官案连系在了一起,所以我来了隆兴,仔细查了一下,发现原来丞相的大脑不知是什么组成,竟然把天差地别的两案混为一谈。”
“这……”听得出话里侃贬之意,江抿与公孙用互觑了一眼,不敢随意开口。
观看结言的两人,林帛纶咪着浓浓笑意下结论:“所以说,对于弑官一案我到现在半点头绪都没有。”
“确也如此。”闻言,不知为何公孙用松了一大口气,理所当然点头道:“这批人狡猾无比,每每作案不留半个活口与痕迹,要寻确实难了些。”
林帛纶但笑不语,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