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摆了摆手,不爱提这伤心事,指着她搁于腿上的超小棉掌道:“你的手可真小,是怎么长的?”
秦怜怜见他屡提自已的手,抿笑轻轻抬起,摇头道:“奴家也不知,自小便很小了。”话落,转眸往他看去,见着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已的手掌,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般的专注,噔时心里一通发毛,赶忙收手移题道:“公子为何不用些酒菜?”
她一收手,林帛纶心里阵阵失落,暗骂自已变态,有听过恋足癖的,却从来没听过恋手癖的,掩饰拾起玉壶为她斟道:“你也吃菜喝酒。”
“多谢公子。”秦怜怜一声柔谢,赶忙拾杯敬歉:“奴儿一时忘了为公子斟酒,还让公子自行动手,真是好生失敬。奴儿自罚此杯,还望公子切勿怪罪。”
眼见耳闻,林帛纶心里疑惑,他是在青楼里面吧?可眼前这个姐儿怎么仿佛千金小姐在会客?舞跳的好,人也长的标致,且知书达礼,言词藻深,哪点像姐儿了?
茫然不解,他跟着拾杯吮了一口,霎时一阵辛辣呛喉,喉头仿佛烧了起来,连忙抄起筷子挟起一块羊肉往嘴里塞,然而肉块入喉舌头顿时抽筋,世上还有比这东西更难吃的吗?想要吐掉,又觉的在女人面前太过失礼,不得已只好强行咽下,可是喉头的辛辣顽强,他面容忧苦,远离羊肉珍爱生命地挟起块猪腿肉,刚往嘴里放入,噔时眼泪飞喷,还真的有啊。
秦怜怜疑惑观看公子变化万千脸庞,为其斟满酒后,关心询问:“公子,是否菜肴难吃?”
难吃?说笑了吧,这不叫难吃,是根本就不能吃。心里一通回答,脸上却若无其事,摇了摇头道:“不会,不会,你快吃吧。”
瞧他的表情就是很难吃,秦怜怜不信,好奇拾起筷子,轻挟起块鱼肉往嘴里放入,霎时脸蛋一僵,柳叶眉深锁,睇看了一眼公子,差点呕出地强咽下极腥东西,拾杯饮下酒,歉然起身道:“今日厨子可能不太舒服,奴家去看看,让人另备一桌前来。”
“不用了。”林帛纶阻止,意有所指笑笑道:“既然厨子不舒服,再怎么另备八成也是一样,就别忙活了。”
“是!”秦怜怜疑惑难解,照理说不该这样,却不知是为何,福身道:“那奴家为公子抚琴,不知公子可有爱听曲儿?”
“随便吧。”林帛纶不懂曲,且自认没那么高尚文艺情操,不过她声音挺柔软,唱起应该很好听,却也满怀期待。
“那怜怜便为公子抚上最为拿手的寄君语。”说完,不见他有任何表情,心里疑惑,一般人听得此曲,面该露哀或愤,可他怎却没了表情?
林帛纶不懂什么寄君语,却瞧她眼带疑惑瞧着自已,讷讷询问:“你怎么了?”
“没有。”秦怜怜纳闷的可以,转身捧起一旁的七弦琴前来,落坐于榻上,把琴压于腿襟疑问:“不知公子可懂琴?”
“不懂。”林帛纶老实地摇头。
原来是不懂琴,秦怜怜浅浅一笑,心里却极为诧异,瞧其文质彬彬儒雅样,该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才是。柔声解释道:“此曲寄君语是昔年王妃所著,其中无处可诉相思哽语引人落泪,着实是罕见之极。”
话毕,当下一调弦索,丁丁咚咚的弹了几下,把七弦之音调为至柔,便开声弹起曼唱:“纱窗月冷,溥云拢月,挽亭繁风,玲角结网,相思有尽情难尽,温吐芳心向月诉,月娘有心侧耳听,寄于夫君相思言。”
唱了头句,弦琴停罢,解释道:“这是昔年亲王爷出征时,王妃坐月寄思。”
林帛纶轻轻挑眉,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亲王爷是谁了,恍然顿悟地点了点头道:“是林阿真的妻子果雨雨吧。”
见他直呼亲王爷与王后名讳,秦怜怜讶异侧目,眼波盈盈,摇头道:“不是,是龙妃。”话毕,继续唱道:“记得新君骑竹马,妾身一人对半分,记得新君折枝心,妾身半分川百流。与君形影各南北,玉枕经年对离别。与君骨肉抛东西,回身哭向天边月。”
解释道:“这是王妃忆起与亲王爷初见之时,王妃原本有个同胞妹妹,虽然出胎便卒,然其妹魂魄却住于王妃体内,亲王爷开始弄不懂,受尽其妹百般折磨凌辱,愤而怒走他乡。”
这番话似乎勾起了林帛纶一些伤心往事,垂目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怜怜瞧不见他面容,低头抚道:“今宵何夕?月痕初照,未语泪流,平白地休纸在腰,闭眼是君,睁眼是君,何曾心料,梦中君从不愿到。”
“这是王妃……”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