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
“怎么回事,都是亥时了,怎么会有这么多条船?”见着远处闪烁信灯,守帆五六名船夫奇怪窃语,狐疑往船头围聚,不一会儿更深后面又出现大量般灯,所有人一致惊呼出声,窃语声顿时更大了。
双桅私船十数名船夫,一致被半夜大量船艘吸引聚围船头,人人咋舌观眺前面如星凌乱的船灯,揣测之声遍起。不明白半夜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船,且还无一例外全都破浪往疾速扑来。
林帛纶亦也暗自惊奇,三更半夜的,这么多船集结出来到底在干嘛呢?迎前了半刻钟,目可视见前方疾快驶来的艘船吃水极深,船上密密麻麻站着背着家当大人小孩,模样严然就是在跑路。
“干!”惊见船上百姓怆惶模样,林帛纶额头顿时黑了,急忙欺身咆问:“父老乡亲,你们在干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回头,快调头,快调头……”霎那间迎前而来船艘咆哮声嘶:“狼了攻破楚州了,东路垮了,狼子马上就要到扬州了,快调头,快调头。”
中年掌柜听得此咆,刷的一声,脸上血色褪尽,骇惧扬喉雷咆:“调头……”
“谁敢调头。”林帛纶脸黑如碳,掏出帅印威严大喝:“本帅在此,命令你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扬州,不然尽数砍了。”
“啊!”船上众人咋闻元帅,一时吓的不清,中年掌柜脑袋抽抖数下,骇目窥瞧此公子,见其沉脸抿嘴,威武不凡,哪里敢拒绝?哀声呐喊:“大帅在这里,快送大帅到扬州退敌,加帆,快……”
船夫从了,林帛纶转过身面向滔浪滚江,目送一只紧接一只驶过的逃命船艘,皱眉细索:守楚州的是谁?怎怎淮南东路就溃了?***!双儿在庐州,能儿在扬州,金军打开楚州口子,士气极锐,直进可攻取扬州,侧击可向庐州,真有够***。
双桅船艘加上了四张风帆,整条船顿时失去了重心,倾斜破浪往前面彪嗖。林帛纶铁寒着张脸跨步握住船沿,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脑中绪绪飘飘。
很快,私船惊险砰撞上堤岸,众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了个筋斗,船夫险象环生爬起,一个紧接一个跳入水里,力拉纤绳,使劲全力把船拉靠上岸。
船还没靠岸,林帛纶跃水浅滩提步往渡头奔去,漆黑里见着渡头空空荡荡,四下狼籍,什么东西都有,就是没有马匹和车辆。
“马了?车了?”巡眺了一番,他黑着脸雷咆,心知定然是车夫吓跑了。
“这……”
“驾驾驾……”
掌柜刚出声,远处传来铁铠马蹄急声,林帛纶脸上一喜,转身往漆黑前面迎奔呐喊:“站住,前面是哪里的驻军?马上给本元帅站住。”
向扬州增援的驻节官兵士听到有人喊称元帅,腿下不敢停,却咆声齐喊:“元帅前来,元帅前来。”
“停……”
“止步……”
“后队止步……”
霎时间,扬天骤响行军停蹄声嘶大骤。驻淮南支使知州牧惊骇调头,领着三名节驻都指挥使回身后奔,远远见着是位少年,心想莫不是北军大元帅?可楚州刚破,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帛纶见前来之人穿着支使知州牧吏袍,后面皆是都指挥使铠甲,正是淮南地区驻节,急忙提印信迎奔上前喊道:“我是北军元帅。”
见着是龙符,驻淮南支使不敢大意,落马上前捧接过符印察看,确认无误,递交回龙符,后退一大步,领着三名都使单膝前跪:“卑职末将,叩见北军大元帅。”
“起来。”收了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