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有令行,快开城门。”
“放进来,快放进来。”扬州府吓的不清,见着军心瞬间跌至谷低,一排弓兵都吓的连箭都掉了,强行按捺住追迎步伐,待得住马上来,赶紧吆吼:“北军大元帅不是在围歼敌军吗?为何如此多兵马?”
“大人放心,北军刚刚歼灭近半敌兵,这批败兵残将汹涌而来是因为北军正在后方围猎,已经无处可逃了,才会全向扬州涌来。北军大元帅说,不须要一个时辰,三面兵马就会前来清剿,只要扬州诸兵将可守住半个时辰,明天大鱼大肉让大家吃个尽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扬州府一脸大悟,手指越来越近的敌军咆吼:“这群原来是无处可钻的鳖蟹,北军已在后方清剿了,咱们以静待之师拦阻溃逃鳖蟹,难道要让北军瞧不起吗?别说守住半时辰,就是一个时辰那又有什么。这顿大鱼大肉,咱们吃定了。”
“杀死狼子……”信马立即震奋附声呐吼:“北军就在后面看着,咱们是老兵,难道要让那些新兵蛋子瞧不起吗?多谢大元帅白送的这顿大鱼大肉了。”
原来是无处可逃的鳖蟹,一万余兵马翟然明白,顿时齐声咆吼出给力杀声,眼里看到的全是怆惶无处可逃的鳖蟹,低下谷底的士气又是大震,该烧油的继续烧,该搬石的继续搬,箭拉的紧绷,皆有让那些新兵蛋子好好看看什么叫打仗架式。
骗取楚州的诸七母从傍晚一路过关斩将如宰猪羊,本想扬州也不例外,飞速来夺之际,见到着扬州城上猪羊竟无半丝害怕,心里颇感意外,霸脸上掀起洗城残暴,手中关刀前斩咆哮:“杀光。”
“吼……”往扬州奔袭金兵杀声震天,杀气作云。架架云梯前挤、辆辆石车压前,根根巨木疾冲,片刻都不歇,勇猛无敌誓一举冲破猪圈羊栏。
扬州府见豺狼连列下阵队都没有就前来抡城,双眼顿是红艳沥血,巨声咆哮:“让北军瞧一瞧咱们扬州有多坚。”
“杀!”士气涨满一万余兵马从肺里发出野兽杀声,人人眼目辛厉全都是水洗不清的仇恨。
霎那间箭雨咻矢,两军相碰,烈油、巨石、投石车砰砰疯狂猛砸,推梯、倒油,抡矛、血溅城墙,尸坠火烤。
“杀,杀光,杀光。”诸七母咬牙切齿,咆哮如雷,看着前面抡城兵马,恨不得自已上前一刀宰了这群猪羊。
眺观了一会儿,不见有人爬上城,诸七母咆吼停下,一对霸气粗眉拧起,扭头对身边一位将军询问:“阿都,这个北军是什么东西?怎么这群猪喊着这名字就如同疯了一般?”
“这……”阿都也不知晓,摇了摇头骇道:“将军,扬州城高,我军更不擅攻城,须得列队轮番攻打才行。”
本以为一冲就垮了,没想到这个北军这么勇猛,和那些蠢猪根本就不一样,诸七母气怒之极,扬声咆哮:“都回来列阵,老子一定要杀光。”
“列阵……”
“回来……”
“列阵……”
一万余兵马快技撑不住了,想不通怎么这群残兵败将会如此勇狠。敌军一退,几乎所有人都要瘫倒在地,脸色苍白,猛地喘气。
扬州府吼的喉咙都哑了,半个时辰了,已经半个时辰了,援军怎么还不来呀?趁敌军列队之际,提气呐吼:“狗崽子无处可逃,才会这般……”
“来了,来了……”他还没喊完,忽然城上兵士喧哗,人人震奋指着烟尘滚滚远方嘶咆:“来了,北军来了。”
金军正在列阵,突闻城上宋猪声嘶力遏咆吼北军来了,所有人齐目往侧瞟去,惊见滚滚尘烟把漆黑的天宇都染成灰色,大量尘土迎风扑来,顿时皆吓了好大一跳。
诸七母也是吓了一大跳,心里疑惑,淮南等地各地驻扎猪羊虽有七八万,可是都分散的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尽数抵达?
阿都远眺前方滚滚烟尘,皱眉想了想道:“将军,淮南各地驻营没那么快来,能在这时抵达的最多不出三万兵马,肯定是猪羊们在马后绑了树枝拖动尘土虚张声势。”
闻言,诸将齐声点头附和:“一定就是,猪羊害怕,不敢和我们决战,所以才虚张声势要吓走我们。”
“我呸!”诸七母当即吐出一口浓痰,扬蹄往侧来的猪羊迎前呐吼:“猪羊是在虚张声势,大家别害怕,听我号令,一定杀光。”
领着一万兵马前来的林帛纶听到杀光,哈哈大笑驻下蹄步,两军夜幕下相对,各自火把上前,他见敌将是个黝黑霸汉,裂笑前喊:“喂,叫什么名字呢。”
诸七母统领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