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真好听。”龙无双手摸肚子,一双小腿在椅上晃呀晃,嘻嘻对伤感的皇甫烟笑道:“一切皆出自姐姐之手,难道现在不继续走了吗!”
“走到这一步,如何能不走。”皇甫烟转过身来,芊芊食指轻点龙无双鼻头,抿笑询问风若能,“若能,难道灵灵就没为自已辩上只字片言吗!”
风若能摇头道:“自见那十二具溃烂恶臭尸身,灵灵便失魂了,西城所有的大夫与杵作共有二十余人,一至验出是死于皮层菌毒之事,灵灵就哭昏了过去。”说着,月眉拧皱,一副还没从那个作呕的场面回过神,吞咽了几口沫液,才询问道:“对了,姐姐是去哪里运来此十二具烂皮烂肉的半死人呀!”
皇甫烟极富智慧说道:“每年夏来之前,极南之地的障丛泥泞中处在寒热交替间便偶生温情,今年也是不例外,一些生长于偏僻灌丛密林的百姓们先病而后知兆,官府得知后虽控制了温情漫延,却已死了此十二人,我命人去许了些钱帛,安顿其安眷,索得了他们十二人,便让兵部运至金府,灵灵本是智慧之人,只不过前段时间生意遭受打击,急须一条出路,而我刚好利用了她这点侥幸或失算之事结束了金丝绸缎庄!”
风若能明白,很是伤感道:“三代苦心经营就这么给没了,灵灵一定伤心极了!”
“放心吧。”龙无双轻拍她败下的肩膀,手指皇甫烟道:“咱们林氏比金氏大几百倍,灵灵这么爱做生意,就把林氏给她好了!”
“那也得她要。”皇甫烟笑着把手搁放在龙无双小脑袋上,叹息道:“不过灵灵此次的做法确有不妥,售出的这些简布我都让人细心查验过,虽然表面已擦拭清理过,但是布匹缝隙内确存有数之不尽的虫蚁卵泻,猫鼠排味之物,体弱之人或肤质较差之人用之,定是要皮肤溃烂了!”
“这么严重。”龙无双和风若能皆然咋舌,还真的没听过穿衣服会至人死地的。
皇甫烟柳眉紧拧,很是慎重点头道:“你们千万别小看区区布匹,就算是一名体壮汉子,他若平日不行整洁,酿得皮层疾病,病因先侵肌血,再浊败里内,久而久之身虚浮肿,意体不顺,在骚痒日夜折磨下又不能根治,想想便可知了!”
风若能听得脑袋点如掏蒜,极是佩服道:“姐姐你真厉害,和夫君一样的聪明!”
相公两日就把黄河之畔给收复了,谁能比拟,皇甫烟轻轻一笑,再问:“灵灵无话,那金夫人呢,她待如何!”
提到这人,龙无双顿时吐出个舌头,一脸恶心地撇开脸。
风若能似也不太受得了,皱眉道:“她大哭大闹不说,最后竟喊不关她的事,要抓就抓灵灵,她和灵灵已经脱离了母女关系了!”
聆闻此言,皇甫烟整对芝眉纠拧成团,牵起两个妹妹往阁外走道:“吃金府,用金府,挥霍有份,出事却想脱摆干系,说出此等丧心之言者,为禽畜牧也!”
龙无双早就无言了,抬起个掌刀往前砍剁气道:“要不是若能抓着我,刚才早就一巴掌甩的这头大母猪去见阎王了!”
风若能斜眼睇去,似笑非笑回答:“我不抓你,你把她甩去见阎王,灵灵恨你一辈子,夫君知道了,你便惨了!”
“那有什么。”龙无双摆了摆手,嘻嘻道:“夫君说我可以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杀人了他都要帮着埋尸,而且这只母猪夫君早就不爽了,我送她去见阎王,刚好还趁了他的意!”
“趁不了。”皇甫烟和风若能异口同声驳回。
皇甫烟道:“相公真正的意思是要有危险不得于保命才杀人,平白无故的你若把人杀了,就算真的为你埋尸,那他心里也不畅快。”话落,笑眸盈盈反问:“无双要让相公心里不畅快吗!”
龙无双呵呵笑了两声,摆手低声道:“所以说夫君最疼你们,他一点都不疼我。”话落,对她们作了个鬼脸,嘻嘻小跑过回廊嚷嚷:“我要坐郡主的凤轿!”
噗哧一声,皇甫烟没好气前喊:“不要跑……”跑字没落,顽劣身影已经不见了,极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妹妹唯相公外,他人镇压不住耳。
自大元帅府出来,三厅撵轿还没抵达司衙前庭,好奇的百姓们已是亦步亦趋追跟瞧热闹了,皇甫烟自轿帘向外看,见着她们引起这般的轰动,心下愧极。
一会儿轿撵抵达司衙正门,巨大的街道已经被清肃了,好奇的百姓们极远被挡在街口,轿还没压下,四下大量的参见之声响起,她走出轿子,但见司衙左右堆满着大量布匹,仪同三司柳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