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烟知风若能害怕,安抚地牵过她的手掌往坐案而去,低声笑道:“若能无勿害怕,您是永宁郡君,口衔金册,金册带在身了吗!”
见着如此威严阵仗,风若能整张脸都吓白了,她只是一个江湖草芥,逞凶斗狠常让官府追,本来见到官府心里就害怕了三分,何况是这种超级恐怖的三堂齐审,小心亦亦咽了咽沫液,骇惧观看前方那一座烧的劈吧响的烙炉,快哭地摇头抖道:“金……金册在房……房里,没带在身……身上!”
龙无双不太明白,不就是个司衙嘛,有没有这么害怕呀,嘀咕从怀里掏出被强行携带的郡主玉册,安心地往她颤抖的双手一塞道:“好啦,有这一本册子,除非是宗府下碟来抓,不然谁都不能拿你不能怎么样,先借给你保命,没事,没事!”
这句保命让皇甫烟白眼上翻,没好气瞪看还在欺负若能的龙无双,低声威胁:“再欺负若能,相公回来我一定告诉他!”
“好啦。wanben.org”本来是安慰,可没想到却把若能吓的脸更白,龙无双嘴巴劂起,把快被抓烂的玉册收回怀里,凑耳道:“若能你很笨啦,越是杀人凶手越要装作没事,都像你这么个样子,那天下的杀人犯不全被抓光了吗!”
“无双……”皇甫烟快要崩溃了,她到底是在安抚还是在恐吓啊,急忙抱住抖念没有杀人的风若能,耳边低语:“这里面全都是咱们的人,别害怕,想想相公,想想相公就没事了!”
风若能明明就没有杀人,可看着那架架刑具心里就无比的惧怕,赶紧闭上双眼想夫君,想他的宠爱,想他的风趣,想他的不要脸,奇异的恐惧慢慢平稳了下来,慢慢睁开双眼,想得夫君是大元帅,他们若要刑自已,夫君会杀了所有人的,夫君很宠她,容不得她受伤,渐渐的刑具不再那么可怕了,官差们无表情的板脸也不恐怖了,她已经不是追给官府追的江湖草芥了,是永宁郡君,是一品夫人。
龙无双好奇观看风若能眼里渐消的恐惧,瞠目结舌哑然道:“有没有这么灵呀!”
慢慢消下骇意,聆听这话,风若能鼓起双腮,血色恢复了一些,气道:“妹妹你再欺负我,我就不为你瞒着坏事,统统告诉夫君!”
听得坏事,皇甫烟芝眉微微上挑,皮笑肉不笑转看龙无双,像是很好奇询问:“无双,你都干了什么坏事啊,说来给姐姐听听好不好!”
“哪……哪有呀。”龙无双急忙摇摆小手,看着生气的风若能,小手合十作出副求饶之举,“好啦,算我不对,以后不这样了!”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风若能气嘟嘟嗔了一句,瞥见人灵灵被押来了,急嘘了一声,挪了挪娇臀静静端坐着看审。
金灵灵自晌午便失魂失魄,一脸的苍白,坐在马车内无法回过半个神,却也有些想不通,她既是犯人为何却不坐囚反坐着车。
很长的路途停止,听得官兵吆喝下车,她从恍惚里抽回过神,掀帘走下车踏,举目往清空的街道眺看,四下全都是兵马,大量围观的百姓被左右堵在街口,衙门旁堆着如山高的简布,今日之祸皆因这些布匹而起。
“不关我的事,我和姓金的没关系,已经没有关系了。”耳闻姨娘哭闹声,金灵灵苍白的脸蛋更显疲惫,事到如今哭叫又能如何,沉沉叹了一口气,说再多亦也无用,步伐沉重跟前官兵入衙领罪。
金灵灵所犯是兵案,司衙管不着,兵部尚书吴先奉端坐正堂,下次左右分别是仪同三司柳春秋,同枢密院事卫七雄,三位极品大管坐镇大堂,身上服官威挺,眉竖目怒,不必说上片语便让人吓的尿都下来。
饶是金夫人此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皮,自走上生死道,眼泪都被吓停了,布满浓浓恐怖的肥眼咕噜腾转,双腿发软让兵士提着往衙堂而入,肥目一见左右架满的各种刑具,呜的一声,眼白止不停上翻,当场吓晕了过去。
龙无双见金夫人被提进来就昏死了过去,顽皮的双眼咕噜一转,悄悄绽立起,移开桌子弯身嘘道:“这头母猪太气人了,不打她也要吓死她才解气!”
侧目下视往公堂蹑步而走的无双,皇甫烟无奈轻叹:“别太过份了,吓两吓就好!”
“交给我。”龙无双嘻嘻笑了一记,心想就如姐姐这般善良也对死母猪反感到这般,这次不吓死你才怪,咻的一声如闪电侠往吴先奉高高在上的红木官案窜入,缩躲在椅旁嘘声急道:“死母猪吓昏了,你快拍案喝叱,活活吓死她!”
今日主审是吴先奉,人犯入堂正要开口,突见龙小姐躲来,老脸先是一怔,随即又觉好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