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紧接一句的话,新娘死在床上、床帘幔子落下、离开的婢女、园丁的伤口、不知从哪里来的血渍、凶手的慌张……
要是能看到他脑中飞快掠过的镜头,定然个个都目瞪口器,目不瑕接,当他头脑内那座哐哐响动的高速齿轮渐到尾声,林帛纶忽地回过神来,抬头瞧见阿齐敏傻傻怔怔凝看自已,双眼眨了眨,心里哀嚎看来自已沉思的表情的太帅了,赶紧抱拳来个九十度躬唤:“公主殿下……”
“呃,啊。”猛地从蠢蛋俊极魅力抽回神,阿齐敏脸腮微烫,怪不好意思催问:“你……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是是是。”唯唯喏喏,唯唯喏喏,林帛纶走到旁边的物桌前,低眼细细看了一番,故做好奇地转身询问:“在大宋里,成亲的时候,新娘头上都得盖着红布巾,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等着,要是新郎没有揭盖,新娘子是不可以动的,不知道大金是不是也有这个规矩!”
“都一样。”阿齐敏回答,旋即整个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手指物桌确定道:“若牛蛋在亲房内发出动静,武家小娘子身为新娘,她看不见是谁,一定也认为发出动静的是新郎,绝对不会揭盖探看,那么缠打绝对不可能发生,而且……”走到物桌前扫视了一番,扭身对顺天府喝问:“盖头了,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听你提起盖头!”
“这……”命案发生,哪里还能去搭理那块红盖头,顺天府被喝问的冷汗哗啦,扭头朝捕头颤问:“搜集之物里可有这一块红盖头,为何没听你呈禀过!”
“没……没有。”大捕头亦也吓的不清,颤声回禀:“兄弟们搜集中,就没有盖头了,小人……小人觉的只是一块红头布也不关案情,就没有呈报了!”
是呀,不就是一件盖头,根本就牵连不到命案,有什么重要的,顺天府心里道,却是不敢实说,低低对林帛纶询问:“此盖头想来关系不大……”
“不大。”林帛纶俊眉拧起,跨步走到脏物前,拿起那一根带血的金钗返回,竖起钗尖道:“公主殿下请看,钗子为饰物,本来就不是很利,可是此钗尾端呈出弯曲形,纵然就是空心金钗乃颇具硬度,一戳便扭弯,不觉的奇怪吗!”
“这……”阿齐敏不懂了,细看金钗疑惑询问:“金黄极硬,就是空心依然不意扭曲,如何会一戳而弯,何况……”
“有点些糙了。”铁木莺接口说道。
林帛纶笑点点头,指甲重重在金钗上刮划,金钗马上起了一小划痕,微笑讲解:“黄金种类极多,单生金就矿金与沙金两种,后经商匠提练,又有熟金、赤金、色金等!”
闻言,阿齐敏的铁木莺一头问号,好奇之极追问:“金子分这么多种类吗!”
“当然了。”林帛纶点头,竖起根手指笑道:“矿金,也唤做合质金,如其名字,都是从矿山、金矿挖出的,这种黄金是经由地下涌出的热泉,经过程片岩缝细而沉淀积成的,而且大部份矿金都不是单一的,它的本身矿石里面都有其它金属相伴,主要是银、铂、锌三种,然后匠人们治炼,把它们分开,这种黄金成色凹凸不一,硬度也就在百分之五六十间!”
众人新奇,却是止不住点头,阿齐敏没开声,铁木莺再急催问:“那沙金呢!”
林帛纶微笑道:“沙金产于河流底层或低凹地带,是石砂稠浊混在一起,由金匠们淘洗出来的黄金,它的起源也是在矿山,是由金砂礓露出地面,颠末长期风吹雨打,片岩风化而倾圯,那么金子便离开了矿脉,伴随泥沙向水流方向而下,长期沉淀在石沙之中,在河流底层或者砂石底下淤和为含金层,从而形成金沙了!”
“原来如此。”阿齐敏愣愣点了点头,疑问:“那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林帛纶斜拿金钗道:“这柄金钗极为古老,或许是年代太久,那时还没达到治炼提纯之术,所以含金纯度不高,不能与现在这所用的金钗相比。”话落,转问武六,“想必此钗是你武家传家之宝类的物饰吧!”
武六呆呆怔怔,只觉此人甚为厉害,猛力一个点头道:“是,一直传媳,有几百年了!”
“哗。”聆闻确定,门里门外齐声哗然,个个把佩服双眼往林帛纶身上瞧去,只道是掐指会算,直道此案定要告破了。
听得武六说是传家这宝,阿敏齐双眼亦也睁大,粼粼看着林帛纶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询问道:“那么金钗与此案又有何关联!”
“它不是只被戳一次,而是被凶狠的刺戳过了两次。”手持金钗,林帛纶往前凶狠一捅道:“第一次的戳刺让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