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了,阿敏你认识风不能吗!”
聪明如阿齐敏怎么会不知蠢蛋在转移话题,看了一眼依旧没表情的哑巴女,心里忽然涌过一丝窃喜,抿起嘴唇淡道:“风不能三年前就娶了桑容,现在桑容肚子都大了,还想得他干嘛!”
楼飞雪如让电触,背肩僵硬如山,却没有开口说上没句,沉默地扬鞭驾马向前疾行。mzjgyny.com
林帛纶只能看到楼飞雪侧面,就是一个侧面也能看出她的僵硬寒脸,心里刺痛撇开双眼看向阿齐敏,故作无事微笑道:“飞雪十三岁的时候和风不能订亲了,可是在迎娶的前一天,风不能却突然抛弃她,后来就投了你们金国,这件事挺悬疑的,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呀!”
“你这么狡猾,难道会想不出来吗。”阿齐敏恨声道,提了提被绑紧的双手,“这么绑着难受,我不逃跑就是,你解开吧!”
林帛纶解下腰带给飞雪,本意是让飞雪为她扎实流血的伤口,只不过是飞雪会错意了用腰带把她绑了,他早就想为她解开,只不过是顾得飞雪的感受没有做,现听得这个话,当然顺水推舟呵呵笑道:“你又不懂武功,绑和不绑其实是一样的!”
阿齐敏虽然是和他伪装的个性相处,但是一个人内心品性是不会改变,刚才她就怀疑他解开腰带的用意不是绑自已,现在听到他笑言,立即就确定了,这番话不是对她说,而是对给哑巴女说。
“哼。”手上束缚得解,她扭了扭手腕,气恼道:“以前怎么就认为你是蠢蛋,明明就比狐狸还要狡猾!”
“谢谢。”林帛纶裂嘴一笑,把手中的水袋递道:“喝口水吧!”
这次阿齐敏就没有拒绝了,抓过水袋咕噜喝了一口气,很有草原儿女豪迈地一抹嘴巴,瞧看哑巴女道:“风不能不是宋人,他而是金人!”
“胡说八道。”楼飞雪再也忍不住了,脸上寒气喷洒,回头大喝:“他是只背祖忘宗的畜牲!”
“既然是畜牲你还追着他到处跑。”阿齐敏当即反击回去,无惧她寒冰目光,轻蔑哼哧:“你们宋人心胸狭窄,怎么可能孕育得出风不能这种只有我草原儿女的豪迈气概,你说我胡说八道,那你告诉我,他的母父是谁!”
这番抢白让楼飞雪寒脸紧绷,急辩道:“风家庄二支的弟子全都是二风捡在外面捡来的,没有父母!”
“是呀,全都是石头蹦出来的。”阿齐敏不屑啧了一声,懒的和她多废半话,后靠在车沿冷冷道:“既然不相信那就算了,倒省的我浪费口水!”
“你……”楼飞雪气结,怒瞪慵懒靠在车沿的母狗,撇目见呆子对自已眨眼,重重一叹,不再说话地转身继续驾车。
其实林帛纶多少猜测到了,一个自小就在风家庄成长的人,突然的背叛了师门,后来被围在断臂崖上,宁愿自已跳崖,也不和师门相斗,这种人不会为名为利,要是的话,他就不会选择跳崖了。
想着,林帛纶淡声道:“风不能的事我听过,是风二庄主最得意的第子,十七岁的时候已经被例为四少侠之一,听说是一次入金行刺被抓,也不知为什么脱逃出来,然后就变了。”话落,抿笑询问:“能让人这般迅速改变的无非两种,一种是情,一种是亲!”
阿齐敏知道他聪明,笑着反问:“为什么一定要为情和为亲,也许他是为名为利!”
“不会。”林帛纶摇头,“听说曾有一次他被围在断臂崖,他宁愿自已跳悬崖也不和同门动武,这种人绝对不是为名为利的人!”
“哦。”阿济敏英眉轻挑,似笑似非笑扭看他道:“既然你这么肯定,不如猜上一猜!”
林帛纶把靠在车沿上的背弯挺士,盘腿抱胸低思了一番,竖起个手指道:“我猜风不能被抓是真实的,但是他却不是脱逃,而是让你们给释放了,在这时,他心里可能发生了巨大变故,本来好好的生活被这个变故打乱,而且这件变故是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事,重大到连娶亲都可以不顾!”
“是什么重大的变故。”阿齐敏的楼飞雪齐声询问,一个声音饱含迫切,一个则玩味之极。
林帛纶心里一痛,手摸着自已的心,转看楼飞雪急迫的白脸,肯定道:“这个变故让他成为了一条丧家之犬。”曾经他不也是一条丧家之犬,但那时没人追着他到处跑,生没人知道,死没人在意,这种走到哪里都没个归落的感觉世上没人比他更明白了。
阿齐敏和楼飞雪见他摸着心脏说风不能是一条丧家之犬,眉宇双双皱了起来,不太懂反问:“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