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违法的出格行动,再捕不迟。苏顺却着急了,请命道:“那范涅造假币已成事实,何不趁早将其捕获,卑职愿领人前往,审问其罪恶,此案速结也。”吕公手捻胡须,解释道:“银监属户部直辖,那范涅乃朝廷命官,若将其抓捕,还需朝廷批准,现人证物证不全,另木匠霍嘉被杀一案尚未结案,现有出县府知县辛达被杀,杀人凶手亦不知是谁所为,万不可贸然行动,留神范涅狗急跳墙,进行反扑。”
银监被围三天后,京城户部快马来平遥,闯进银监,说是遵户部之令,请范涅来京叙职。吕公听到此事,大感意外,现银监被围得水泄不通,-鸟儿都难飞过,是谁走漏风声,到京城报信?这银监外定有与范涅同流合污之人。此人是谁呢?辛达手下都逃之夭夭,绝不会是他的手下干的,那会是谁呢?很有可能是冯互家中之人,可冯互的宅院也派人包围了,其家人被限出行,不会是其家人所为,定另有他人,这人定与冯互往来甚密,待再审冯互,从其口中或许能得到蛛丝马迹。
当日,吕公在后堂再次提审冯互。吕公问道:“冯互,你与范涅私自交往中,兑换假铜币,可有他人知晓?”
冯互听此问话,浑身痉挛了一下,瞬间恢复了镇静,否认道:“我与范涅之私交,违法兑换假铜币,未有人知晓,此等之事,焉肯让他人知晓?”
吕公冷笑道:“冯互,休得狡辩!那日早,你与范涅的车夫交接假币时,你派两名推小车的将假币置小车推回,二推小车者岂能不知?”
冯互仍狡辩道:“两名推小车者是我的仆人,他俩也不知袋内是铜币,只管去推。”
吕公喝道:“那两仆人已供出,早知袋内是铜币,只是不知假币罢了。”吕公并未审过那二位仆人,只是诈语。
“即便那两名仆人知晓袋内是铜币,也无妨,大人,确无人知晓内情。”冯互瞄了一眼吕公,仍坚持。
“你不知大刑的厉害,本官只好动大刑了。”吕公言罢,吩咐手下升堂。
大堂上,冯互被大板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仍咬牙不承认有同伙。吕公恐重刑之下,冯互年老不支,命丧大堂之上,遂令衙役暂将冯互押回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