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虐待俘虏……”不等说完,凤准已冷哼了一声道:“是吗?你按照朕的吩咐?朕可不记得什麽时候吩咐过你把沅儿扔下河去,你给朕等著吧你……哼哼……”说完不理一脸惊恐的陈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那座大帐。husttest.com
“主子,不是俺扔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啊。”陈健一脸惊恐对著已经跑远的主子狂吼,然後瞪著不甘的双眼望向身边的军师:“搭档啊,我亲亲的搭档啊,你给皇上的信里是怎麽写的?你不会是想害死我吧?”
咸智垒一脸沈思的望著陈健:“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赶紧收拾行李逃跑,因为我在信里不但阐明了是英沅自己跳下水的,而且为了龙体安康,我对英沅满身是伤只字未提,你觉得皇上在看过他後,能饶了……”话还没说完,陈健已经拽著他就走。
咸智垒一皱眉头,想挣脱陈健的手:“你干什麽?”却见陈健青筋暴露,大吼道:“当然是逃跑了,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啊。”那边长公主饶有趣味的看著两人,对身边的太监小禄子道:“陈将军和他的军师很有趣嘛,我都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亲密。”说完像是想到了什麽,掩嘴笑起来,听得身边的小禄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再说凤准,箭一般冲到了营帐门口,却又忽然生生停下脚步,反而不敢进去了。见到英沅该说什麽,他会有多恨自己,而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的怒火。此时真是百种滋味在心头,虽然两人分离还不到半年,却著实的有一种“再回头已百年身“之感。
只是该来的总是要来,何况咸智垒在信上也说过英沅在自己走後,又伤又怒,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再加上为了战事操劳过度,整个人已瘦的脱形,且严重的气血两虚,要好好的补养才行。结果好容易把他抓住了,他却在最後关头慨然投河,喝了许多水,差点没把命丢了。信上虽聊聊几语,却看的凤准胆战心惊,再顾不上什麽千金龙体,到底不顾劳乏又亲自赶了来。因此站在帐外思忖了半天,心道自己来是干什麽的,难道还能总不见英沅吗?於是一咬牙,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一挑帘子,迈步进了帐中。
彼时英沅正靠在榻上,他因身体虚弱之极,又坚决不食凤军食物,那些补品都是陈健命人灌下去的,因此身子也没什麽起色,每日里昏昏沈沈的歪在病榻之上。好在有离影在一边寸步不离的守著,否则如今早已自杀成功,身往极乐世界去了。
凤准进来就看到这副景象,心里立刻泛上一阵深刻的痛楚,恨不得立刻飞扑到英沅身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抚慰。离影见了他,也不惊讶,似乎早知道他会来,施施然行礼道:“属下离影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英沅本来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离影的话,一个身子猛然一震,抓著床头就坐了起来,刚睁开双眼,就觉头重脚轻,眼冒金星,一阵晕眩袭来,又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只把凤准吓得,再也顾不得什麽有没有脸面对英沅,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触手只觉英沅果然已是弱不禁衣,不由又是内疚又是难过,喃喃道:“沅儿,沅儿,你受苦了,都是朕害的你?”
英沅用力挣了几下,奈何身上哪有半点力气,喘了半天,只好放弃,一边匀著气道:“你是谁?是大凤朝的皇帝陛下吗?真奇怪,你抱著我干什麽?你……应该将我这个不识好歹,拼死反抗,誓不投降的韩朝旧臣绑赴法场,就地正法……以儆效尤才是……咳咳咳……”
凤准听他字字控诉,又见他拼命咳嗽,一颗铁石心肠早已化成了铁水,黯然道:“沅儿……有些话,我们等过一阵再说,你先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未等说完,英沅已死命推开了他,高声道:“过一阵子再说?干什麽?心软了?真是奇怪……咳咳咳……我……我向来听说大凤朝的皇帝嗜战成瘾,性情如铁……对……战败国的皇族臣子从不手软……咳咳咳……为何此时……却对我这样一个宁死不降的……韩朝余孽……如此宽大……咳咳咳……”
凤准低著头,拉住了他手悄声道:“沅儿,你……事已至此……何苦……何苦说这些无情的话……难道我们过往的种种,你都忘了吗?”
英沅冷笑一声:“咱们两个,到底哪个是无情人,天地知道,你我知道,兴州百姓也知道。你适才说过往种种?奇怪,我和你之间有过过往吗?我是曾经有过一个爱的刻骨铭心的人,只是他叫做林风,和你这大凤朝的皇帝根本半点关系都没有,更何况他在四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他见凤准霍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心里总算是一阵痛快,一字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