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转变。sangbook.com
又一周的体育课。
那个曾嘲笑过我的女生,又尖着嗓子说着什么。我着魔了似的,随手拎着身边的矿泉水,打开后便朝她头上倒。
那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尖叫声不断。
“你神经啊,运动无能?”
然后我们打起来了。我从没用过那么大的力气,几乎是恶狠狠的,抓的她满脸指甲痕,
周围的人傻了好一会才上前,将我们拉开。有人扶着她走了,没人管我。
我坐在那发呆。
墙头跳下一个人,高个的男生,扎着长发,他笑着对我说:“喂,你怎么不哭?”
那人是阿力。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也要打架吗?”
“哈哈,我带你去吃——恩,冰激凌?”
有谁翻了个面,世界朝我呈现了完全不同的一面。
打架,逃课,进出各种明令禁止的场合,几次三番后,我成了坏孩子。
但这样很好,没人再敢说什么不好的话。
爸妈问我怎么回事,我只淡淡回了一句:“不是心脏病吗,活着时候想干嘛就干嘛呗。”
他们瞬间白了脸,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又不是傻子。
“心脏病不会死的,浅浅……只要好好吃药。”
“可和死了也差不多——不能跑,不能玩,成天呆着我会疯的——你们就别管我了。”别管我了,反正不是你们的孩子。
风筝与飞蛾
就这样,我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生活。
现在想来,这和叛逆期也有关,那时候总是特别敏感,觉得爸妈越是宠爱纵容,便越是不将我放在心上,谁叫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所以无所谓,我成绩好也行,差也行,打架也好,逃课也好,他们不管,是因为他们不关心。
渐渐的,便真的开始无所谓了。
直到遇见宗晨——就像溺水的人遇到的稻草,我死也不想放开。
他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带我走出这段黑暗的,充斥着许多呛人灰尘的隧道,而外面,依旧是朗朗晴空。
所以飞蛾扑火般的想要靠近。
即使后来他恨我,冷漠如斯,也只能默然接受,毕竟曾经的美好,是无法抹去的。
“铃铃铃”突如其来的铃声,我愣了好一会,才转回现实。
猛地从床上跳起,朝客厅跑去。
宗晨已经醒来,站在沙发前,面无表情的指指电话。
“喂。”是老爸。
我看见宗晨的脸色变了变。
“恩,我们这里也下大雨——门窗都关好了。”
“没事啦……我这么大了,哪还会怕打雷,爷爷身体好些了吗?”
“那就好——我一个人很好。”
“……相亲?哎呀老爸,不去。”又提这码事。
我忽然偷偷瞥了眼一旁的宗晨,他背着我,不知在想着什么。
老爸在电话里又唠叨了很久,什么表叔介绍了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条件很好,人也老实,就是年纪大了些……
“其实,”我索性开口,“老爸,我最近认识了好多人,有个律师,对了——还有个医生,都挺不错的,你就别操心了……”
老爸语气都变的惊喜了,“医生?医生好啊,刚好你体质不好……哪家医院的啊?”
“——不知道,好像是外科的。”
“人不错啊,挺好的,细心,体贴,长得也好看,还挺聊得来的……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啊……哎呀,我好像忘记收阳台衣服了,就这样,你注意身体——挂了。”
挂下电话,宗晨已经穿好外套,他淡淡说道:“我先走了。”
“你不是饿了吗——面都给你热着。”
“饿过头,饱了。”
“哦……可,外面雨大——要么你……”
“要么怎么样,留下来——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冷冷的转过头,“再见。”
我气不打一处来:“放心,我对你这种面瘫没兴趣……没人留你,恕不远送。”
“不劳驾。”他穿上皮鞋,关门。
屋子一下安静下来,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我慢慢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发呆。
眼前忽然一黑——居然真停电了,我越发觉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