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也只是说笑的,当不得真,具体怎样,也不得而知了。
可不管怎样,我相信宗晨,尽管他什么都没对我说,但下午的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我几乎是一路乐着回到家的,被他牵过的右手也一直舍不得洗掉,那天晚上,连梦都是香甜的。
我以为一切终成正果。三年的等待与相处,从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到现在,我紧遵当初的约定,再也不提喜欢,只要能在一起就好,可现在,这个念头却又开始蠢蠢欲动,搅得我心神不定。
牵手时的那种感觉,真的如书里形容的那样,一股电流击过,从头到脚,从心到皮,都是满溢的幸福,满溢的我不知该怎么办。
我暗暗告诉自己,再坚持,再坚持,坚持到十八岁。带着不知如何安放的小秘密,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着。
宗晨期间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与疲惫,他告诉我,已经与学校联系,争取到浙大的保送名额,过几天便去面试。
我说,你要加油。
他的笑声便像花一样开了,少了些疲倦,他说:“什么时候轮到你和我说加油了。不过——我会加油的。”
那时的我,以为他是骑着白马的王子,总有一天,会带着我离开,而我只要等着长大就好了。
于是一天,在有人告诉我宗晨约我见面时,我顾不得多想便去了。
夜晚的前街巷子口,幽深而狭长,又因为路灯坏了,更显阴暗,不知他怎会约在这个地方,可我一心只想见着他,便没了其余想法。
夜色渐深,他却始终没出现,我等的有些躁了,不想出来几个人。
“嘿,小妞,一个人?不如陪我们玩玩?”巷子口忽地冒出几个人影,为首的一人将我上下打量,有人吹起了口哨。
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几步。
“别怕呀……不用装了,听说你蛮会玩的,来,一起 乐呵乐呵。”
“哟,瞧着真面熟,这不是跟在阿力后头的那小丫头嘛……”在前的一人仔细将我看看,冷笑道,“怎么,不跟着你的力哥哥了?”
我心底一寒,认出这几个人,是阿力的死对头。眼角余光微微一瞥,朝东跑出百米左右便是街口,右拐有个酒吧,是阿力常去的据点。
可我要撒腿就跑,一定会在出街口前被逮回来。
我想了想,装出害怕的样子:“你们是谁啊,阿力是谁,我不认识,我只是路过的。”
“哼。”那人上前就想抓我的头发,幸好我剪的是短发,他收回手,一把扯起我的衣领,笑道:“虽然没发育好,可我不介意——喜欢的就是这口新鲜的。”
我终于慌乱起来,这伙人的名气我是听过的——几秒眩晕之后,再也不顾的其他,狠狠的朝他手臂咬一口,同时弯曲膝盖,毫不留情的朝他裆下踢去。
他一个吃痛,放了手,其余几人大概也没料到我会反抗,愣了一秒,这一秒就够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巷街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尖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后面传来低低的咒骂声,那几人跟了几步便没再追了,我头昏脑胀的冲进酒吧,找了认识的人,打电话给阿力,口齿不清的说了大概原委,他正好在附近,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过了很久,我还是吓得后怕,手和脚止不住的在哆嗦,可宗晨约我在那见面——要是他去了碰见他们怎么办?
我又怕又急,拉着几个认识的人便要冲回去,在门口刚好碰见阿力,巷子里隐约传来争斗声,我不管不顾的要冲进去,阿力将我推了回去,大声训斥——“你就在这等!”
我顾不得力道,推他朝前一个踉跄:“快去啊!”
眩晕感越来越强,我扶着墙,渐渐把持不住。
从巷子里似乎传来女生轻微的争辩声,渐渐的,又是哭声,我正想走进去看看,阿力带着几个人已经出来了。
他一脸的冷漠,似乎掩藏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听到有人在哭?”
“没什么,教训了个人而已。”
我胸口越发的痛,呼吸渐困难,头晕目眩,阿力见此忙上前扶住我,我软趴趴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影忽然就从外冲了进来,急切而焦躁,好像是宗晨,他看着我和阿力,满脸的不可置信,顾不得其他,他冲进了巷子,然后抱着衣衫凌乱的张筱出来。
我看见他一脸悲痛的质问着我什么,可我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能摇摇头。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