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我随便套了件毛衣,拎了外套,便听进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赶紧匆匆忙忙下去。一眼看见那辆小红,打开车门,迎面而来一股酒气。
“啧——怎么没被英俊的交警帅哥勾搭上?”我扇了扇手。
“我哪敢酒后驾驶啊——叫朋友送到这的。”
她推我进驾驶座:“走,带我兜风去。”
她东倒西歪。一路上,不停的笑。
杭州其实不大,夜晚道路又空旷,一条莫干山路都到底了,她还疯癫着。
“怎么,升官了?”
“真聪明!正解。”她笑,“更重要的是,这次他与我们公司共同竞标一个项目,结果被我给秒了——真过瘾。”
“就这点出息。”我笑他,那个他显然就是阿木。
“去北京吧。”她忽然问,“陪我去一次。”
我又鄙视她。记得几年前,有次她从北京回来,然后便喜滋滋的和我说她有男朋友了,姓梁,叫梁木。
北京是他们开始的地方,而现在,是代表着彻底结束?
正好跟的项目完,公司不忙,我顺利的请出十天年假,与头儿飞向北京。
可我竟不知,这一去,竟改变了那么多——关于执着的坚持,关于守口如瓶的爱情。
后来想起,一切莫不是上天注定的。
天灾人祸,统统被我遇上,这一次的相逢,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生死攸关的劫难。
我们所历经的时光,被年、月、日分割成或长或短的片段,贴上标签,分门别类,装进各自的密封罐,存放进岁月长河里。
时间流逝,有些逐渐模糊蒸发,久而久之,只留下隐约的大致轮廓,而有些却被流沙磨砺的越发鲜明,发酵膨胀,满满的占据一方。
也许沉默寂静,却始终尖锐着与遗忘对峙。但也会有个临界点,将人生一分为二,之前的,之后的。
之前,总是漫长的夏季,清晰纯白的云,蓝的挤出水的天,让人无处可逃的炙热。它属于后者,带着某个标签,越久远,越锐利,仿佛喉间卡着的刺,吞不得,吐不得。
之后,日子如常,夏仅仅作为四季轮回的存在,而宗晨这个标签,被刻意的抹上硫酸,再顽强,也得面目全非。
歌里在唱——我等你,半年为期,逾期就狠狠将你忘记。
多一往直前的美好,于是我信以为真,一等数年。只待后来,才知那等字带着太多无奈与任性,落得如今,徒增伤感。
怎么办,我只得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有时也发发神经,所幸次数越来越少,比起我来,这一年的南方的气候,倒是出人意料的发了回大神经。
大多数人心底都有个皇城梦,就如什么梦回江南,魂牵大漠,难忘塞北,情系丽江一样,他处的风景,总有着莫名而强大的吸引力,但最终,对城市或地域的印象,只会剩下对某些人或某段情的回忆。
是以故地重游,触景生情,而对于头儿来说,这显然是种煎熬,不到三日,她便落荒而逃,眼底再容不下曾装过美好过往的北京。
可我舍不得早回,考大学时未圆这个皇城梦,一直耿耿于怀,现今怎么也得过足瘾再说,于是一人留下,两日不闻窗外事的,天天流连迷失在紫禁城里。
直到卫衡打来电话说杭州的大雪已经厚过小区石凳了,我还站在皇城底下,眯眼看青天白日,车水龙马。
“蒙谁呢?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也敢说谎,”我笑着反驳,以为他又来骗我回去。
再说了,这边阳光灿烂着呢,杭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