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只是凑近了,用鼻子闻了闻……
我心揪的紧紧的,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停顿了。
他将药盒又旋转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便放了回去,他慢慢的朝我走来,“我在找刮胡刀,记得是你帮我收拾了,在哪?”
“哦,哦,我知道”我悬起的心总算落地,急匆匆的爬了起来,“我知道在哪……在哪呢,你等着啊,我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说,绝对不能乱翻别人的东西 = =
一起私奔吧
宗晨忽然笑了,他从背后将我抱起:“逗你玩呢,紧张什么。”我蓦的站住,苍白着脸,索性不再理他,倒头就睡。
他慢吞吞的走过来,俯身半弯着膝盖,脸与我持平,他的神色微郝,语气迟疑:“浅浅,其实——你不用吃避孕药的,我们已经做了安全措施……”
我将头蒙的更紧了。
“吃这个药对身体不好,我们还要……”他还要继续说。
我终于忍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谁吃避孕药了,你才吃避孕药,这是维生素,维e!”他还是笑,带点小小的得意与促狭:“好吧,就当是维e,也许是与我吃的不是一个——品种。”
我朝他翻白眼,却也轻松下来——算了,就让他那么以为。
这么一下,倒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将窗户打开,清冽的气息卷着寒意,让人止不住打哆嗦。我忽然来了兴致,笑嘻嘻的挽着宗晨:“出去逛逛?”
冷冬的深夜,是被冻成一团的干馒头,仿佛咬一口,牙齿间都能冒寒气。橘黄色的路灯将宗晨的影子拖很长,长到人心里去。我躲在呢格子大衣里,低头踩着影子,属于他的那些气息依旧萦绕鼻尖,渗进每个细胞,似乎连夜也迷茫起来。
再一回神,却撞上他的怀。我挑了挑眉,却见他朝我伸手,仿佛某种仪式,声音温软而蛊惑:“浅浅对不起,我再不会,让你在我身后。”
他说:“我们一起走。”
眼泪就在这一刻差点掉下。
他的手那样有力,在这夜里成了要命的挑衅——越甜蜜,意味着越伤痛,我忽然便缩回手,不敢去握。
我冲他笑笑:“习惯了,习惯看着你的背影。”
他逼近,十指交缠,目光竟是灼人的热:“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拥有另一个习惯。”我仰着脸,那么用力,怕一不小心便泄露情绪,该死的神经,怎越来越敏感。
街角尽头有处小摊,立着灰蓝色的旗,猎猎作响。我侧了侧脸,笑:“宗晨,咱们是不是来民国了——你饿了吧?”
他也笑,唇角好看的扬起:“犯谗了就直说。”
走得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个小的粥铺,只摆着几张桌凳,隔着门,能看见冒着热气的烟,氤氲着食物清香,便是不饿,也勾出了谗虫。
我们叫了粥,薄薄一碗,放着枸杞与牛肉,泛着醇浓清香,不知觉便喝了大半碗。宗晨只喝了几口,便坐在那看我,眼底是满的要溢出的柔情,柔的我化成粥上糯的米。
我像赶苍蝇似的挥手:“别用看食物的眼神看我。”他又笑,大约是用了些力,扯到额头的伤,以至咧嘴抽气,可这漫天星辰下,他连咧嘴的模样都是好看的,呵出的白气,在空气里滞了一滞,才肯缓慢消失。我也朝他呵气,长长的一串,带着枸杞的微甜,留恋的融进这深冬的夜。
粥很好喝,我又叫了一碗。老板是对中年夫妇,男的在里头熬粥,女人则招呼客人。我等不住粥热,结果烫了舌头,老板娘便笑着递过一杯凉水,说,慢点。
我一面不停扇气,一面含糊不清的对宗晨说:“以后我也要开一家店,卖茶水,或是馄饨粥、都行。也开在巷子深处,立一面猎猎的旗,深夜也开,专门招呼那些发神经的,无家可归的小情侣。或者,也有私奔的——不过这年头,大约是没了,我们算不算私奔?”
宗晨静静听着,眼底沉淀着星光。
他说,有人愿意和你私奔,那是最了不起的事。
他又说,简浅,你怎么总是那样勇敢——以前我怕,怕我跟不上你的勇敢,于是逃避退缩,可现在,我逃不掉了,只能一起勇敢了,所以,不管是不是私奔,我们都不怕了。
他什么时候会说这么动听的话,一句一句,跟背台词似的,把我也迷了进去,迷的没了方向。可是宗晨,怕是你错了,现在的我,早就不勇敢了,我不过是在提前预支着以后,总有一天会分崩离析,跟美国美国雷曼兄弟一样,说破产就破产,说跨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