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而复得喜悦中,陷入了那短短的回忆之中,陷入了那份不可能回应的爱中。qishenpack.com
他说,它叫鸾凤,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
身体内某个声音不断地叫嚣着,全身隐隐有些痛,却不知道哪里痛。
“腾”的一声,我站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攥着鸾凤。
“公子。”子墨轻唤了一声。
“子墨,我累了。”
是夜,很冷。欧阳致远的书房里烛光摇曳。
“子墨,有一事还要劳烦你到京城走一遭。”欧阳致远喝了一口茶,抬眸看着神色为难的男子,“怎么?莫非子墨有其他要事。”
“是,少主。”子墨作揖,余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心里一颤,莫非子墨把要守护我的事较真了。这个死心眼的小鬼!
手不自觉捂住胸前的鸾凤,一阵暖流缓缓注入心底,带着不可忽视的淡淡的痛。
“不知欧阳大哥所为何事?”我扯了扯唇角,一个想法闪过脑际。
“一张地图。”欧阳致远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边,仰望挂在天际的冷月,“一张宣罗城守卫地图。”
我一怔。此时此刻我才彻底的看清眼前的男子的野心。他的天下绝非一座小小的无悲城,而是紫云国,甚至是整个雪英大陆。
欧阳致远亦是枭雄,他也有谋取天下的野心。或许,他表面上的仁义道德只是伪装出来的,只是为了招揽贤才。比起一个嗜血如狂的长乘王,满口仁义道德的欧阳少主更加能够得到百姓的心,也更加可怕。
我的心动摇了,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自己只是欧阳致远手中的一枚棋子。有用的时候高官厚禄,没用的时候弃之如糠糟,甚至杀人灭口。
可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的心里已埋进了仇恨的种子,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起点得了。
“凌宇可否一同前往?”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绪去面对他的。但是,我必须回去,我必须回去做一个了断。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幼稚,以为只要把东西还给他,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但是,自己的心,还可以要回来吗?
“哦?可否告知为兄是为何?”欧阳致远半眯着眼睛,从中折射出睿智的光。
我浅笑,“为了一件私事而已。”
欧阳致远怔忡片刻,随即开口,“既然凌宇不愿言明,为兄也不便勉强。只是前路凶险,小心为上。”
我笑了。有这句话就够了,即便现在是利用我,我也不在乎,至少现在的欧阳致远是关心我的。
明天就要起程了,我简单的收拾自己的衣物,偷偷的塞了一件女装。
“当”的一声,一根木簪滑落在地。我缓缓蹲下身子,怔怔的盯着那刻得极为粗糙的簪子,如露珠般温柔的声音滑入耳际。
“我刻得。”
我自嘲的一笑,搞什么?水若兰,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要去把东西还给人家,然后说拜拜。这样就两不相欠,万事大吉了。
捡起簪子,随手扔进包袱里。
拉开窗户,冷冽的寒风趁机钻了进来。我浑身一阵啰嗦,暗自抱怨这样的鬼天气。
神思恍惚间,背上一热,我的身子猛地一僵。
子砚从身后轻柔的拥着我。如果记得不错,这是子砚第一次这样。他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没有过多的亲密举动。
“天冷,笨蛋,穿那么少。”语气中带着责备,更多的却是宠溺。
果然,暖和不少。
我侧目,对上那双明亮睿智的眼睛,甜甜一笑。子砚呆愣半晌,俊脸因为害羞而隐隐有些晕红,为他平添了一份难得的孩子气。
“放心,我保证决不会冲动行事,毫发无损的回来。”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干脆给他吃一颗定心丸,以免他多想。
“嗯。”
“怎么不相信吗?”我转身,看着他墨色的眼眸,“是不是还要盖章你才相信?”
“盖章?”似乎对我奇怪的言辞早已习惯,他反倒没有多少诧异。
我牵起他的右手,像小时候一样拉起了钩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再加毛主席盖章。”说完,拇指狠狠地贴上他的。
“嗤”,子砚轻笑出声,紧紧握住我的手,顺手一带,就牢牢的将我抱在怀里,“若若,我等你。”
“嗯。”我靠在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