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不到会使出如此肮脏的手段,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
“在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哦?”他的身子猛地一僵,手上力气加大,眼眸中嘲讽更加浓烈,“只是失去女儿身的你,会不会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呵呵呵……”我扯开嘴角故作轻松的一笑,“我说过,那些东西在我心中有如狗屁……”
还未等我说完,他的唇就捋住了我的,带着无以名状无法宣泄的痛苦的纠结。我使劲挣扎着,用尽全力的推搡着,可是却无法撼动一个身负重伤的人。
“怎么?觉得恶心吗?你不是目的还没有达到,那就继续装啊!我可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只要——”他突然抱着我,唇靠在我的脖颈上,“只要,不离开我就行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只觉得灵魂的某处快要撕裂般,那种无以名状的痛苦仿佛只有继续伤害他才能得以宣泄。
“宇印凌轩,即使你权倾天下,身至九五,都不能得到我,致死都不能!”
因为,我们是敌人。
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半夜三更走在长安城的街头,披头散发,一袭红衣,似乎别有一番风情。我擦了擦早已红肿的双眸,看着黯然失色的鸾凤,有些恍惚。
前一刻,还沉浸在幸福中的自己,却被一盆冷水泼醒,彻底掉入无底的深渊。
前一刻,还有白头盟的两人,此时此刻,却是咫尺天涯的陌生人,却是相爱不能相守的敌人。
前一刻,还被仇恨充斥着的自己,此时此刻,却如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找不到生的寄托。
明明前一刻,我们还可能幸福,明明前一刻,我们还有白首之约,明明前一刻,我们还如斯相爱……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客栈的,双腿已冻得麻木,牙齿直打颤。
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名白衣胜雪的男子,子砚?!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无悲城待命吗?难道他知晓我失踪的事,特地不远千里来找我?!
这个笨蛋!
子砚听到推门声,头也不回的问道:“还没找到吗?”
“子砚,是我。”
子砚身子猛地一僵,急忙转身,见到我一身的狼狈,满眼痛色,拦腰抱起我,施展轻功跃入院后的温泉。
温温热热的水浸进肌肤里,微微有些刺痛。我“哆嗦”一下,牢牢搂住男子,不让他离开。
衣衫尽湿,发丝黏在我的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十多分钟后,冻得麻木的身子总算感觉到血液的流动,我靠在子砚身上,竟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稍微平复自己压抑的情绪,我轻轻推开他,别过脸去。
我真是差劲!明明已经背叛了子砚,却还要厚着脸皮找他慰藉。如果真的可以,我希望自己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还未想好怎么解释,火热的呼吸就封住了我的唇。这不是吻,或者说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吻,这是撕咬,是占有,是凌虐,是无法发泄的痛苦的纠结。
我没有推开他,只是被动的回应他。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忽然,他停下来,苦涩的笑着,只有仍然急促的喘息提醒着他刚刚片刻的迷惘。
“对不起,若若,我……”
“没关系。”我只能说“没关系”,只能说这一句。
子砚转身,缓缓向池边走去,牵动着池中水,一圈一圈的……
隔着氤氲的水汽,依稀的看着越行越远的落寞的白色,一股莫名的苦涩袭上心头。
子砚,那干净的犹如神子般的男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得到幸福的人!即便是我永远也不能得到幸福,也不应该让他独自陷入痛苦的泥沼!
一个人痛苦至少比两个人痛苦来得好,至少,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我奔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头紧紧地靠在他濡湿的衣衫上。子砚身子明显的一僵,可还是任由我抱着他。
谁也没有打破这场沉寂。
“子砚,我们成亲吧!”
他的身子绷得死死的,微微有些轻颤。
“若若,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
他知道了?还是他猜到了?
“你爱我吗?”
“爱,非常爱。”半晌之后,他斩钉截铁的答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表达爱意,脸因此微微有些潮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