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的时候,他都愿意立刻飞奔到你身旁。niyuedu.com”项峰的眼神沉静而坦白,仿佛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子默别过脸去看着窗外,天空又下起了雨,玻璃一片模糊,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就像项屿,总是用这层薄薄的雾气隐藏着自己,她伸出手想要抹去那层雾气,他却总是转身躲开。
她默默地流着泪,为他,也为这纠缠的十二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抬起头,看着项峰。
他还是淡淡地笑:“也许,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把我对他的看法说出来,至于你们最后会怎样,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看着他,眼神迷惘。
陈潜、于丽娜以及项峰,分别对她说了一个他们眼里的项屿,跟她以为的是那么不同,她开始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项屿。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也许真正的项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是她该怎么办呢,相信谁?不信谁?或是……从此忘了他?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不下雨了,子默垂着头,一言不发。项峰叹了口气,走过来摸了摸她的短发:“傻丫头,一直以来都是你太宠他了,如果你不是这么忍气吞声,他早就该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她缓缓地抬头,还是不说话。
“好了,”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像一个总是鼓励着她的兄长,“我认为你做得对,要让他知道你的态度,给他一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好吗?”
她肿着眼睛,怔怔地点头。
项峰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说:“咦,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
“真不明白那小子为什么这么爱捏你的脸颊,还以为你的脸捏上去像包子呢,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没塞肉的油面筋。”
她笑了,笑得很木讷,却也很高兴。她重重地捶了他一下,引来他一阵龇牙咧嘴。
有时候,成长的路上能有一个如此真诚的兄长,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那之后的几天,子默想了很久,也挣扎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想找项屿再谈一次,但他却总是不在家。她以为他去比赛了,可是陈潜却说没有;她打电话给他,总是忙音;她给他的语音信箱留言,他一直没有回;她去酒吧找,他也不在。项屿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谁也联络不到他,谁也找不到他。
周二的下午,她打开电视,那是她每个星期的这个时间都会做的事——看他那档枯燥而乏味的围棋节目。他从来没在那节目里露过面,唯一曝露的只是那低沉的声音以及修长的手指,但她还是会看,每期都看,尽管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
节目放了一个片头,就开始插广告,等到广告结束的时候,画面上端坐着一位知名的体育节目主持人,他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各位观众下午好,本期‘围棋’节目由于摄制原因暂停播放。但是我们‘体育专访’的特别单元邀请到了刚刚在国际大赛中一举击败众多高水平选手夺冠的项屿先生,为我们做独家访谈。”
子默错愕地盯着电视屏幕左上角“直播”的字样,难道,他在电视台?
镜头切换了一下,项屿那张英俊而冷漠的脸一下子就出现在她面前。
“下午好。”他面无表情地欠了欠身,便双手交握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好的,那么首先来谈一谈这次的比赛……”
他瘦了,眼睛周围竟然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消失了,即使偶尔露出笑容,也是出于一种礼貌或客气,不像平时那个充满了魅力的项屿。
她就这样呆呆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他,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很想见他,想问他很多话,也想告诉他很多话。
她忽然拿起背包和车钥匙冲了出去,她要去电视台,既然他在那里,她就要去找他,把话说清楚,就算真的要忘了他,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所幸因为工作的关系,她还认得几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到了以后很快就找到了那档节目所在的摄影棚。她推开门,有点气喘,用力平复着心情,越过所有人寻找聚光灯下的他的身影。终于,她看到他了,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瘦一些,只是表情没那么冷漠。
她走过去,站在摄像机旁边,他没有看到她,还在回答主持人的问题。
“好,那么今天很高兴项屿能接受我们的访问,祝你在今后的职业生涯中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