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光了。”
“好吧。”官银朵站直了身子,无可奈何地笑笑。“以后不添桂花粉,不放茴香,白爷爷不用的香料我都不用,这样总行了吧?”
“银朵,别心急,咱们得慢慢把客人再找回来,总会有办法的。”官掌柜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
官银朵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乖乖遵守白鹤的秘方做菜,连续三天下来,成效似乎不错。
“二姑娘,今天客人反应很好,都说咱们‘白帆楼’的招牌味儿回来了!”伙计开心地冲进厨房嚷道。
“那真是太好了!二姑娘,‘白帆楼’以后有你掌厨,这下就用不着愁了!”博古耿进咧嘴笑说。
官银朵勉强笑了笑,她其实并不开心。虽然白爷爷的手艺顶尖,但她并不甘心当第二个白鹤,也不想当白鹤的影子。在她的脑海里有很多改变风味的念头,但是才刚动手就惨跌一跤,逼得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
“银朵,这么做就对了!”官掌柜走进厨房,也对着她欣喜笑道。“这两天客人回来了不少,果然老街坊要的还是老鹤的味道,你就这么做下去,过阵子咱们‘白帆楼’的生意就又会兴隆起来了。”
官银朵无奈地点点头,在现实面前,她不想低头也不行。
“看样子,你大哥娶亲需要用的一千两银子慢慢会有着落了,总算可以放心了。”官掌柜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到大哥娶亲的事,官银朵担忧地说:“爹,这阵子生意变差,白爷爷走的时候,您还给了他一笔养老钱,现在咱们要到哪儿筹一千两的聘金?能不能请媒人帮咱们去谈一谈,让女方少拿点聘金?”
官银朵的话戳中了官掌柜的痛处。他只有一双儿女,儿子官银尧,女儿官银朵。
银朵美丽异常,自小就爱跟在白鹤身边学做菜,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厨艺。
但儿子银尧却生来就失明,不但什么都做不了,更无法指望他能继承“白帆楼”。
原想帮儿子娶进一门媳妇做为帮手,但女方家一听说银尧是个瞎子,但毫不客气地开出一千两当聘金。自己的儿子天生有残疾,对方父母想狠敲一笔本也无可厚非,但要是在“白帆楼”最鼎盛的时期,开出一千两的聘金他还能拿得出手,现在“白帆楼”经营得很艰难,手头十分拮据,一时间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给儿子娶妻办婚事呀!
但,要去和人家讨价还价,他又拉不下这个脸。
“爹、银朵,不要紧,大不了不娶妻。”官银尧不知何时来到厨房,摸索着走了进来。
“哥,你怎么到厨房来了!”官银朵急忙去搀扶他。
一旁的小徒弟见状,赶忙搬椅子过来给官银尧坐下。
“银尧,厨房危险,又是火又是油的,你进来干什么?”官掌柜轻声斥责。
“我听说银朵在掌厨,所以就想来看一看。”
官银尧的容貌清秀英俊,只可惜生来就看不见这个世界,他不知道颜色,也分辨不出美丑。
“哥,你是特地来看我出糗,然后等着笑话我的吧?”官银朵跟兄长感情深厚,玩笑也开惯了。
“你可是白爷爷的入门弟子,有白爷爷传授你功夫,就怕我想笑话你也没有机会呀!”官银尧呵呵笑道。
“别提了,什么入门弟子,刚拿锅铲第一天就已经砸掉白爷爷的招牌了。”官银朵丧气地苦笑。
“你才掌厨几日,操这个心未免太早了点,我相信你找得起‘白帆楼’这块招牌。”官银尧温柔地鼓励她。
“哥……”她有些哽咽,从小到大,哥哥总是温和安静地陪在她身旁,会因为她开心而笑,也会因为她伤心而落泪,她很感谢老天爷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哥哥,但她又怨老天爷为什么忘了给她哥哥一双眼睛。
“爹,我的婚事先搁下吧,不急在这一时,娶妻的事等以后再说。”官银尧轻轻低语,半透明的褐色眼瞳空茫无神地直视前方。
“这婚事是早订下的,已经都有一媒妁之言,而且宁家小姐也点了头,早晚都要结这个亲的。何况你也二十五岁了,婚姻大事总不能一拖再拖,关于聘金的事你不用担心,爹可以筹得出来。”官掌柜不给儿子商量的余地。
“可是,一千两的聘金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官银尧闷闷地说。
“爹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宁家小姐肯嫁过来就行。宁家开的是绸布庄,跟咱们也算门当户对,开口要一千两聘金也是应该的。”
官掌柜如此迫切,实在是因为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