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干官僚及家眷连夜迁出乡镇避难。席子恒亲眼目睹百姓们因无钱治病,只能活活等死的惨状,他一怒之下变卖祖产赴京赶考,望有朝一日得朝廷重用,替穷苦的百姓们尽些绵薄之力。
一晃十年过去了,小皇帝不负众望,宅心仁厚治国有道,繁荣盛世有目共睹,虽席子恒还未当上官,但他从未改变过初衷,更期盼为这样一位睿智的好皇帝报效终身。
叶思蕊听不到他回应,洗白白了走出木盆擦身:“对了哥,你明天记得找捕快要银子去,三百两花红,少一毛我都跟他没完。”
席子恒迷茫地抬起眸,他在衙门做师爷也不过每月十两的饷银:“哪来的三百两?”
叶思蕊无奈地翻白眼:“就是抓黑毛的钱,我把那厮抓住交给衙门了,告示上写着呢,亲自抓获者赏银三百两,你别傻乎乎地忘了要啊!”
席子恒越听越糊涂,就凭吱吱这小身子骨能抓到膀大腰圆的壮汉?他起身绕过屏风细问,还未等开口,只听叶思蕊一声尖叫蹲身护体……席子恒一愣,下意识地转过身,不过他立刻琢磨过味儿,不对啊,平日都是他给闺女洗澡擦身,有何难为情的?
席子恒再次转过身,不由在吱吱身上打量一番,神色平静道:“哪里不妥?为何大叫?”
“……”叶思蕊也不知怎么解释,她急忙扯过件衣服盖在身上:“好吧我承认,黑毛是我在路边捡的,你快出去行不行?”
席子恒见她小脸通红,护着身体躲在墙角,以为她身上还有别的伤势所以才故意闪避,所以他三两步上前拉开她的手腕察看,席子恒大喇喇的目光落在叶思蕊胸前,还欲伸手摸摸,但神色中除了关切不掺杂任何邪念……可叶思蕊确实适应不来,自从她过了青春期以后,再也没真跟亲哥“坦诚相见”过,她承认自己有严重的恋哥情节,即使到现在她也会幻想嫁给亲哥,那样就可以永远跟哥住在一起。可现在的场面却让她感到很别扭……她即刻含胸退后:“你不在乎,可我会不好意思,咱两这关系得彻底改改!既然咱们没有血缘关系,要么当夫妻要么当兄妹,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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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在哪?
席子恒沉默不语,注视吱吱认真的表情,顿了一瞬,随后无奈摇头,取过一套小花衣衫蹲在吱吱身旁:“扶着为父肩膀。”
“……”叶思蕊低头一看,席子恒正打算帮她穿裤子,他居然跟没事人似的!对她那番长篇大论充耳不闻?
叶思蕊一把拽过裤子坐在小板凳上自己穿,席子恒见她裤子居然未穿反,还欣喜的夸了吱吱几句。叶思蕊绷着脸,快速穿戴整齐从他身边经过,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顽固不化的家伙,我真快被你整疯了!”
对于吱吱瞬息万变的情绪,席子恒早已习以为常,他此刻要做的是哄闺女睡觉……
叶思蕊一骨碌爬上床,她见席子恒也要脱鞋上床,一脚将席子恒踹离床榻:“以后我不跟你一起睡,除非你不把我当闺女看。”
席子恒又蹭坐回床边:“你究竟为何事闹脾气?”
叶思蕊也不能说自己是灵魂穿越,何况说出来只会让席子恒认为她更疯,看来这别扭的关系只有她慢慢消化了……“哥,我已经成年了,有独立的思考能力,日后不会再给你添堵。”
席子恒拉过一条棉被盖在叶思蕊身上,替她严严实实盖好,他单肘支起,侧躺在床边,温柔的话语如春风拂面:“睡吧,为父给你讲故事听……”
“!”……叶思蕊乖乖闭起眼:“好吧,你给我讲讲如何能见到皇上的故、事。”如果可以话,她要先找皇帝把脖子上象征耻辱的金锁环取下。
席子恒发现吱吱今日对皇帝的话题格外感兴趣,不过,既然吱吱想听:“荣光帝?皇帝自然住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普通百姓无缘见到皇上……”
叶思蕊很想继续听,但困意袭来,她合起沉重的眼皮,就这样,过完了穿越后的第一天。抓住一个通缉犯,遇到亲哥的转世体,疯子的头衔依旧没洗刷干净……
席子恒轻拍着被褥,柔和的目光落在吱吱天真的睡颜上,指尖划过她柔软稚嫩的脸颊……他养育十年的女孩,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容貌越发俏丽可人。记忆追溯回十年前,当年他进京赶考,初次见到蜷缩在墙角讨饭的吱吱,她拥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得很傻,却使他莫名的感到辛酸又心疼。虽然在别人看来,吱吱是作恶多端的小疯子,但在他眼里却有可爱的一面,他偏偏喜欢被她依偎纠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