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挺机灵,不如奴才把这事儿全全交给小凳子办理?”
提到小凳子,祁修年不由挑起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这般信得过他?”
通过昨晚的事,小路子确实挺喜欢小凳子,别的不说,胆子大啊……“也谈不上信不信任,那奴才腿脚麻利,本来就是跑腿的活儿。”
祁修年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准了。”小路子刚要暗自偷笑,祁修年又道:“不过一月之内找不出人来,你两一起受罚。”
“……”小路子嘴角抽搐:“奴才就不懂了,后宫佳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您为何偏偏惦记一个没见过面的?”
祁修年笑眯眯地抬起头:“这就好比这天上的鸟儿,看得见摸不着,图的就是闹心劲儿。”
皇上的脑壳当奴才的永远摸不透,可听起来,还不是自己找罪受儿吗?
当学子们都绞尽脑汁想办法穿头发丝时,唯有席子恒钻进花圃中抓蜜蜂。祁修年睨了席子恒一眼。祁修年大概猜出席子恒要用的解题方法,与自己想法大致相同。蜜蜂乃活物,身型又小,若把头发丝系在蜜蜂身上,蜜蜂则处于本能地,在狭窄的缝隙中找出路找光源,那头发丝便可轻而易举穿过洞眼儿,读书不是为了死记硬背,活学活用才是真本事。毕竟能走到殿试这一关的亦是博览群书的文人志士,祁修年也没必要再考诗词歌赋,他伸手一指:“那人名讳,帮朕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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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要宰了你。
第二日殿试则设在皇家骑射场。一来:令诸位过于紧张的学士们放松放松,以便各位更好地发挥所长;二来:祁修年也好通过观察与闲聊,浅显了解诸位学士的秉性与口才。日后既然是朝廷所重用的官员,除了真才实学之外,最重要的是人品。
叶思蕊现在可是小路子的护身符,所以也跟着来了。她不知今天要干什么,不过听说有马骑还是挺兴奋的,只是她想错了一点,有马骑的是皇上,他们一大堆奴才只能跟着……跑!
现在浩浩荡荡的皇家骑兵队,围绕在祁修年身旁护驾,太监宫女站在两旁侍候。一旦祁修年下令骑射开始,那他们一大票人就得跑动起来。话说当太监的更惨,还要帮皇上轰赶猎物,逼得大小动物们往一个方向跑,由此方便皇上大网捞鱼随便射。据说除了皇上之外,王爷大臣们也会在这射猎,又据说很多小太监不幸死在猎场里,死法挺冤,就是那群大爷们眼花缭乱射歪了。
叶思蕊满脸黑线,这哪是什么射猎,根本是一大群人冒着生命危险陪皇上一人玩儿,要不要先帮你拍晕几只梅花鹿啊喂?!
这会儿,叶思蕊跟其他小太监一样,正拿着木棍扒拉草丛,她真有心轰出几只毒蛇咬死祁修年才万事大吉。
待学子们从轿中走出,叶思蕊一眼就瞄到了席子恒。她眼睛顿张,急忙将帽檐压过眼睛,领子盖住下巴,如果让哥知道自己女扮男装混进宫当小太监,再大呼小叫的一喊她名字,那她今天的下场还不如猎物呢。
祁修年今日一袭金灿灿的铠甲,与平日儒雅的形象大相径庭,英姿飒爽尽显武者威风。
叶思蕊就是对祁修年看不顺眼,即便光彩照人依旧改变不了她对祁修年的不屑一顾。当自己走秀呢?穿上马甲我也认得你!
各位学子率先叩首行礼。祁修年却浅声一笑,跃身上马,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就是一题:“若南方出现旱灾,朝廷拨款五百万两赈灾。从京城到南部需经十三大省,五十四乡镇,受灾重区分配赈灾银五十二万两共五处,中度区三十一万两共七处,殃及地九万九千两共九处,发放一趟走回,还剩多少银两?”
此题一出,没有算盘在手的学子们不禁面面相觑。但皇上等着呢,各位即刻手持树枝在空地上运算开来。
中国很早就掌握了数的除法运算。自公元前春秋战国时代之前中国便出现了用“九九”表计算乘法,人们也总结了用口诀来计算除法的方法。《孙子算经》上说,“凡除之法,与乘正异。”
话所如此,但那时的计算方法比较繁琐,更没有阿拉伯数字。而此类算数应用题至少要拉出好几篇幅纸卷的数据,甚至花费几个时辰才能计算出答案。
叶思蕊搓了搓下巴……居然考应用题?祁修年那小子欲盖弥彰说了一大堆数字,其实真正用的上得没几个数,所以她顺手也拿起树枝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