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顿,最后还花银子买通二人。两名伙计收了银子自然不会乱多话,就连叶思蕊打晕他们的事也没提,否则老鸨子得知他们擅自离职,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两人收了银子满怀欣喜的回酒窖旁站岗放哨去了,最主要的是,祁修年从两人的言语之间看出并不知晓酒窖藏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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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基本大白
“我想问问,官府敢对犯人屈打成招吗?”叶思蕊边走边询问。
“不敢。”祁修年回答得斩钉截铁。本朝宪法中有铭文规定:一旦证实犯人乃屈打成招,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株连九族。
“那席子恒明明没杀人为什么会认罪……”叶思蕊自言自语道:“我听说席子恒并非自己走入青楼,当时好似已经喝多了,或者服用了什么迷魂散之类的迷幻药物?”
“死者赤.身.裸体而亡,死前发生过房事,这可是你说的。”祁修年也想替席子恒翻案,但诸多不利因素导致此案困难重重。
“从尸体检验结果看,确实死前发生过性.行为……”叶思蕊眉头拧成一团,古代无法分析分泌物属于谁。但她也碰过这种案例:一男一女在发生关系时,男人由于情绪过于亢奋将女朋友活活掐死,后来那变态男人跑来自首。当时叶思蕊听到命案经过,真是难以接受。“席子恒居然去妓院 嫖 娼!即便没杀人也不该去那种地方鬼混!”
“避重就轻。”祁修年算是看出来,不管席子恒是不是凶手,吱吱一心要为席子恒洗白。
“席子恒不可能是凶手,他没有杀人动机更不是变态!”叶思蕊气得胸口怒火冉冉。她急得火上房,祁修年还再一旁泼冷水:“杀人要么为财要么有仇,席子恒的人品如果不好你会让他当巡查御史么?难道你在怀疑自己的眼光?”
“你别把责任往朕身上推,朕只见过他几次而已,正如你所说,朕也有走眼的时候,比如荣德镇知府,当初上任时也清廉着呢,无论是非黑白,拿证据来说话。”祁修年只是道出事实,人是会变的,而一成不变的,是驻扎在心底的贪婪与欲望。
叶思蕊身为刑警当然知道证据的重要性,她心里有火无从发泄,见路上有几位百姓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自己,她俯视自身打扮,顿时扯开脖子挑衅:“看什么看?没见过妓.女啊?!”
“……”祁修年干咳一声扯了扯她衣袖:“疯了你?”
叶思蕊甩了甩手腕,大刀阔斧向知府衙门走去:“我就是疯子,现在就找李小三拿证据去,他今天不给姐姐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想离开!”
祁修年注视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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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蕊不方便出面找人,所以只能请祁修年帮忙从知府内引出李小三。不过这点也挺奇怪,如果知府意图不轨怎会派熟脸家丁送席子恒去青楼呢?知府这么做岂不是太大意了?还是欲盖弥彰……这其中的缘由只能等抓来李小三再说。
祁修年发现自己都快成替吱吱跑腿的店小二了,他一时疏忽大意就给应下了,那丫头还敢说他对她不好?天理不容。
话说三更半夜敲响知府宅邸大门有些过了,所以管家冒出头就要骂人,但祁修年已将一锭银子亮出,管家收了银子屁颠屁颠帮忙喊李小三,不一会儿就把迷迷糊糊的李小三带来了。
李小三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有点缺心眼,揉揉眼睛傻乎乎跟着祁修年走了。叶思蕊见一前一后两人靠近,用手帕蒙住口鼻掩饰身份。
“公子,您要带小的去何处?”李小三浑浑噩噩走了二里路终于醒了。
叶思蕊“噌”一下从树后窜出,揪起李小三脖颈,一把拉进了草丛里。祁修年则若无其事地站在路旁把风,拷问人的事吱吱是内行。
叶思蕊将李小三五花大绑捆在树上,李小三年纪小未见过这场面,吓得腿肚子转筋:“女,女侠……您这是要做何啊?”
叶思蕊“嗖”的把一根棍子抵在李小三脖颈上:
“姓名。”
“李小三。”
“年纪。”
“志学之年。”
“……抱岁数!”
“十、十六。”
“席子恒认识否?”
“不认识。”
叶思蕊用棍子轻轻棒了李小三脑瓜一下:“就是你架进红仙楼的书生。”
李小三即刻点头:“那不是新来的账房先生吗?姓李名子恒。”
叶思蕊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