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群众想听故事,叶思蕊只有硬着头皮开讲:“有一天,蛇和大象吵架,蛇大骂道:瞧你那熊样,jj长脸上还出来显摆?!……大象则不屑一哼,破口跟上:哼,也不知道谁,脸长jj上!”
讲完后,叶思蕊自己干笑两声,反正蛇也听不懂汉语,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哈哈。525txt.com
但很不幸的是,无论蛇兄弟们听懂没听懂,总之一条条地,向叶思蕊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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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皇帝实情么?
鸡鸣时,天空逐渐放晴,祁修年终于顺着白布条的记号找到那间木屋。或许因天降暴雨,木屋外竟然无人把守,但门锁拴着结实的铁链。他在屋外转了一圈,但此类独立的小木屋基本都无窗,是为防止野兽破窗而入。
“吱吱,你在里面吗?……”祁修年并未冒然闯入,而是攀爬上房,但唤了数声,屋中却无人回应。
叶思蕊歪倒在地,地上凝集着血迹,她隐隐约约听到呼唤声。她很想吱声回答,但很不幸,被蛇咬到,再加上二日滴水未进,此刻喉咙肿痛、小腹剧烈痉挛,她貌似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不知蛇有毒没毒,反正强撑了一个小时还活着。
祁修年知晓此地不宜久了,所以他跃下房檐,从靴子取出那把削铁如泥的三寸匕首,对准铁链用力砍下,“哗啦”一声后,铁链应声而断,他谨慎地推开门,刚欲跨入门槛,惊见二、三条小青蛇快速从屋中爬出。
祁修年神色大惊,极速跨入屋内,他注意到地上的鲜血,再看吱吱苍白的脸色,率先将奄奄一息的叶思蕊横抱起身,眸中已燃起熊熊怒火。
“你,你怎么找到我的……”叶思蕊神智有些混乱,模糊的视线中竟然是祁修年。她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祁修年不予回应,因为他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准确地说,是一大群。
他抱着叶思蕊躲在木屋身后,侧身探向前方——领队的男子正是黑三哥,紧随其后是独眼龙,看他们的架势,似乎早知他会中计,如今就等他自投罗网。
土匪呈半圆状,密不透风地围堵在木屋前。祁修年大概算了下人头,至少来了三十几人。
三哥并未急于动手,先是无奈冷哼:“蓝兄弟,别躲了,三哥我只是试你一试,未想到你真是为救这丫头而来,唉,我本想把闺女许配给你,你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
独眼龙得知祁修年是奸细后,就属他最高兴,他不由狐假虎威道:“你们无路可走,后山除了野兽就是毒蛇,还是乖乖走出来束手就擒吧!哈哈——”
叶思蕊一手捂住还再流血的伤口,一手支撑在祁修年肩头,试图从祁修年怀里爬起,舅舅个礼帽的!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得了你,站都站不稳还想打架?”祁修年真受不了她,裙上已殷红一片,她居然还想打,话说遇到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女子不是该躲在男人身后瑟瑟发抖吗?
叶思蕊凝视他湿漉漉的发丝,不由吃力地抬起手,本想摩挲在他脸颊上,想说点什么,但喉咙里沁着一股暖流,那种令她无法下咽的温暖。她又放下手,平静地轻声一笑:“我也大义凌然一回,如果带着我,你肯定逃不了,快走吧,他们不会杀我,你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杀我,所以快点走。”
“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祁修年给出笃定的眼神,丝毫无说笑之意。
叶思蕊思绪停滞一瞬,悠悠吐口气:“你别忘了自己是谁。”
祁修年顽皮地扬起嘴角:“正因为我知晓自己是谁,懂吗?”
叶思蕊见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刚要开口劝说,黑三哥则不急不缓地再次发出警告:“给你们一刻钟,自己走出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出路已被咱的兄弟封死,进入后山更是死路一条,还是被野兽一口一口咬死,自己选吧蓝兄弟。”比起杀人,他更喜欢折磨人,话中意思很明确,走出来也是死,但死得会痛快点。
祁修年悄然脱下上衣,刻意将衣衫露出墙外,让围追堵截的一干人以为他们始终躲在屋后,而后遥望连绵起伏的山峦与密林,几乎未犹豫便询问道:“你敢与我上后山吗?”
叶思蕊扭头看去,野兽的嚎叫声,时而穿入耳际,即便留下也只能成为席子恒办案中的阻碍,而她生平最讨厌做“碍手碍脚”的人……“敢。”
祁修年并未再说何话,背起她钻入黑兮兮的树林……明知是陷阱却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不要问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