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死,呜呜……”
席子恒搂住她的额头,贴在怀里,尽量安抚:“吱吱最勇敢,忍一下,再忍耐一下。duoxiaoshuo.com”他见吱吱这般煎熬,急得心烧火燎,真希望能把疼痛转到他身上来才好。
叶思蕊无法转移突如其来的疼痛,那种疼很可怕,好似有人在揪扯她的五脏六腑,使劲地拽,肆无忌惮的搅拌,貌似吞下一个正在运转的绞肉机也不过如此。
“啊!——”她猛然抱住席子恒的脖颈,完全失控地一口要咬在他肩膀上,牙齿隔着衣襟镶入席子恒的皮肉,但他一声不吭,轻柔地顺了顺她脊背:“是女子都会经历这一日,吱吱要是比其他女子更坚强,没事,没事的……”
叶思蕊躲在哥的怀里呜咽,脑子却浮现出祁修年的脸孔……是男孩叫静鸢,是女孩叫静染,她在临产的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需要他,他可以不说话,只要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在唇边,朝她微微一笑,她相信所有的痛苦都会烟消云散,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无论千重山,万里水,她希望能与他感同深受这份痛楚,还要告诉他,她需要被他保护,非常需要……
她痛不欲生地摔回枕边,浑浑噩噩地喃喃自语:“祁修年……祁修年……你在哪……”
席子恒脊背骤然一僵,他落寞地俯视望去,吱吱紧攥着他的手,心里却惦记着皇上,难道他倾注所有的感情,还是不能填满吱吱空虚的心吗?
“大人,接生婆到了!”小丫鬟风风火火跑来汇报。
“快请,快请……”席子恒抽回胡思乱想的神智,准备亲自迎接接生婆,但吱吱紧拉着他的衣角:“陪着我,不要走……”
席子恒回眸凝睇,注视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不知吱吱是否将自己幻想成了皇上。不过他还是坐回床边,握起她的手,抵在唇边。叶思蕊要得就是这种感觉,她努力地扬起嘴角,安心地不再躁动。
接生婆见孕妇羊水已破,二话不说便将席子恒推出门外:“快去准备热水,还有孩子铺盖!”
席子恒愣头愣脑地应了声,此刻最关键的是母子平安,老天保佑。
※※
与此同时,御书房之内。
祁修年抿了口茶,刚放下茶杯,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发出,茶杯四分五裂摔在地上。
他注视破裂的瓷片,从早朝到现在,他一直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不知何故,就是安静不下来,心里就跟长了草似地:“小路子!吱吱会不会已经生了?”
小路子正倚在墙角打盹,自从皇上回宫后,也快一年了,皇上比从前更加勤奋,害得他们一干奴才连睡个安稳觉都成了奢望。
“回主子的话,据太医按时间推断,怎么还得有二十来天呢。”小路子即刻命人清理碎片,而后再奉送一杯安神茶。
“可朕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方才好似还听到吱吱在哭……”
小路子打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您别吓唬奴才啊,吱吱姑娘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即便哭也传不到宫里来,您定是做梦了。”
祁修年揉了揉太阳穴,那种感觉无法讲清楚,只知晓脑子有一道声音在盘旋,不但挥之不去,且越发清晰……吱吱需要他,她在哭泣,哭得相当凄惨。而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吱吱身旁……“速派人去打探,万不可惊动席家父女。”
小路子虽觉得皇上有些神经兮兮,但不敢怠慢,火速命人前往察看。待他吩咐妥当,即刻又返回书房向皇上汇报:“主子,密探已出发,您也忙乎一夜了,歇歇吧。”
祁修年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朕交待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提起此事,小路子不由捏把冷汗:“回主子的话,奴才正在一户一户安排。”他急忙将门窗紧闭,附耳轻声道:“主子,此事非同小可,奴才粗略看了下,其中有四十九位嫔妃属太后嫡系亲属,太后那边您该如何交待?”
“朕自会安排,若太后怪罪下来……”祁修年睨了小路子一眼,坏笑道:“大不了就说是小路子怂恿的。”
小路子一听这话,帽子都吓歪了:“啊?!皇上您可不能这般玩弄奴才啊,奴才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忠心不二,忠……”
祁修年扬手叫他打住:“别闹腾了,让朕安静会。”
小路子如忠犬般跪在祁修年膝盖旁,又是捶腿又是揉腰,无意中看到一张画落在书案下。
他随意拾起一看,画中勾勒出一对母子的形象——女子慈眉善目,盘膝而坐,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孩童,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