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蕊满脸黑线,她起初没说,是认为席子恒知道一群人在暗中保护他们,合着他还真以为“不做亏心身不怕鬼敲门”呢,就不纳闷三年来为何平安无恙?祁修年即便不在意他们兄妹俩的死活,但保护孩子的重任肯定少不了。
“下来啊,今晚全是好菜,有酒有肉别错过哟。”
话音刚落,只听树叶子沙沙作响,三、五名大内高手“唰唰唰”轻盈落地。席子恒怔了怔,顿时抱着祁静鸢向后退了退,从哪冒出这般多黑衣人?
“奴才们岂敢劳烦主子亲自下厨。”大内高手听从于皇上的最高旨意,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这一行三人的安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曾怠慢过。
祁静鸢张开小嘴看傻了眼,好多飞檐走壁的大侠哦!
“我不是你们主子,一起吃个饭,再回皇上那复命吧。”叶思蕊故意让自己沉浸在视若无睹的状态中,其实三年来,祁修年的影子从没离开过她半步,她即便想淡忘这段感情,但也会因儿子的笑脸而重新拾起记忆,原来想彻底忘记一个人是那么困难的事。
“还有一件事……”叶思蕊本想跟密探说点什么,但还是亲自告诉祁修年吧,至少他是孩子的父亲,她可能要失言了,不能如起初设想的那样将孩子送回皇宫,实在舍不得。
晚饭时,一堆人围坐在饭厅内,叶思蕊将一道道菜端上桌,席子恒依旧处于状况之外。
祁静鸢因个头太小,眼睛正对上黑衣叔叔的佩剑。他伸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剑柄,却不小心被铁艺雕花刮到了稚嫩的手指,祁静鸢轻声一叫,密探们则即刻放下碗筷跪地请罪:“属下该死,令小皇子受惊了。”
祁静鸢坐在席子恒身上,见大人们齐刷刷跪在自己面前,慢悠悠地探出小脑瓜,口水悄声无息地滴答一地。
叶思蕊真受不了这群人诚惶诚恐的模样:“一群大老爷们向三岁大的孩子行大礼,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回主子话,尊卑有序,不在年纪,还有一件事,奴才们是太监。”密探回答得一板一眼,眼前这个孩子可是如假包换的龙种,谁敢以下犯上?
此话一出,叶思蕊更不愿将儿子交给祁修年抚养,这孩子以后也得跟他爹一样生活不能自理。看来她必须亲自找祁修年谈谈,但在计划没启动之前又不适合见面。所以她回屋写了封信,请几人带入后宫交给祁修年。
——“良辰吉日”已选好,需要皇上全力配合。
待几人拘谨地吃完晚饭后,上树的上树,巡逻的巡逻,回宫的回宫,反正无人敢与皇子住在同一间别院内。
相安无事两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席子恒领着祁静鸢在院里玩耍,叶思蕊则在院中晒被褥。席子恒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灿灿的请帖:“吱吱,一个半月后便是皇上寿辰之日,皇上二十五岁生辰要大摆万寿宴,全朝七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你说我送什么当贺寿礼好呢?”
“嗯?请柬给我看看。”叶思蕊擦了擦汗,接过请柬翻看……嘴角不由露出满意的笑意。她在信中要求祁修年选择一个文武百官必须出席的场合,最好诏告天下大张旗鼓,由此配合她的计划,她因职业病,还给此次计划起了个名号——洗黑行动。
虽祁修年并未给她回信,但整个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因为保密性很重要,所以知道此次计划的只有三人——叶思蕊、祁修年以及小路子。叶思蕊慢慢合起请柬,好似祁修年从不怀疑她的办事能力,那种唯我独尊的人居然都不问问她打算如何部署,这点倒让她大感意外。
“你当日不用去,在家看孩子。”叶思蕊将请柬塞入怀中,说一不二地令席子恒反驳不能。
席子恒不禁微微蹙眉,从吱吱的神色中便能看出有事瞒着自己,难道他们不是无话不说的……兄妹吗?
他走入厨房,倚在门边凝视吱吱忙碌的身影,思量久久才含糊其辞地问出口去:“吱吱,你与皇上之间……”
“秘密。”叶思蕊回眸一笑:“我不让哥出席是为了哥的安全着想,哦对了,贪官名册帮我写一份,其余的事由我处理。”
席子恒心中揪了揪,他了解吱吱的个性,看似对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女子,主意却大得吓人。就如她在某城殴打知府的事,他半年后才无意中得知,就因那位官员对自己在言辞上有些不敬,她竟然把知府打成重伤。
“你莫吓我,面圣有何危险吗?”
叶思蕊擦干手走到席子恒身前,哥脸上常浮现这种心神不宁的神态,这表情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