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明知朝野上下拿你无计可施,姑娘这不是令皇上难堪吗?”
叶思蕊早料到七王爷不是省油的灯,分明要把目标转移到祁修年身上。她大喇喇地坐下身,拿起筷子夹口菜入嘴:“民女就是疯子,说话不经过大脑,如果这世间能有人指使一个疯子替他效力,那此人必定比在座各位技高一筹。”
大王爷是几位兄弟中最没心眼的一个,平日只想着如何捞油水花销,确实没少收贿,所以他卧在角落一直不敢吱声。
叶思蕊可没有放过大王爷的意思,她夹起一颗花生米向大王爷面前丢去:“吃啊大王爷,为何愁眉不展,还是哪道菜不合您胃口?”
“本王,本王不饿。”
“哦?大鱼大肉吃太多了?”叶思蕊将一碗陈醋推到大王爷面前,意味深长冷笑:“喝醋刮刮油,肯定还能吃得下,试试。”
“你这丫头适可而止吧!本王的忍耐度已到了极点!”四王爷本就是名武将,见几位哥哥轮番遭疯丫头羞.辱,气得怒发冲冠,但进宫前不准携带武器,否则他宁可欺君罔上宰了疯丫头。
“啧啧,何必大动肝火,朝廷不就是为民做主的地方吗?我游走各城各镇,见惯了官吏搜刮民脂民膏,您今日能过得这般逍遥自在、耀武扬威,难道不是托百姓之福吗?”
四王爷戾气大怒:“此刻文武百官皆在大殿之上,倘若你有真凭实据就亮出来!有罪的当场盘查,无罪的你也冤枉不来,不必在此故弄玄虚、搬弄是非!”
此话一出,百官不由头冒冷汗,双脚乱颤,这这这究竟是何突发状况,此情此景,哪里还是皇上的寿辰国宴,分明是有去无回的鸿门宴!
终于逼得四王爷大发雷霆,叶思蕊就等这一刻的到来!
“这样啊,可今日是皇上寿辰之日,合适么?……”
几位王爷提心吊胆地用眼神警告四王爷先冷静——小心一时冲动铸成大错。
可四王爷就是鲁莽豪爽之人,最受不得旁人颠倒是非,冤枉自己,再加上叶思蕊故意挑衅,他早已忍无可忍:“今日,倘若你讲不出个所以然,本王第一个不饶你!”
“倘若罪名成立,当场处斩否?”
“斩!本王一统刑部,管得就是不法朝臣!”
小路子此刻看到叶思蕊的眼神指示,轻声呼唤了皇上几声:“皇上,皇上……您醒醒,四王爷要对贪官斩立决,主子意下如何?……”
祁修年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浑浑噩噩地扬起一根手指,顿在空中一瞬,随后“噗通”一声又歪倒在龙椅上,再次进入昏睡状态……所有官员都看出皇上喝得酩酊大醉,似乎此刻发生任何动荡都已不再知晓。
小路子即刻字正腔圆地洪亮禀报:“奴才传皇上口谕,四王爷乃刚正不阿、秉公执法之典范,在场所有官员奉旨,服从四王爷的发配!”
叶思蕊暗自在心里夸了小路子一句。打了个响指,万事俱备,好戏马上要开演了!
她轻咳一声,而后站在桌面之上,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奏折,举高手一抖,只见奏折三滚四滚坠落在地,长度直达地面。
“今日民女要送皇上的大礼就是这样好东西!”她站在桌上缓慢旋转一周,密密麻麻的黑字铺天盖地:“这叠纸一共一百三十八页,记载了朝野上下贪赃枉法的官员清单。今日,在坐的三百七十七位官员中,从七品到一品,其中有一百零六位参与受贿、收贿、买凶杀人、勾结三教九流诈款等不法之举,一桩一件跟你们算清楚!何况四王爷可放话了!……不论你们地位高低,倘若有真凭实据,今日一个都跑不了!”
四王爷差点没厥过去,原来这丫头是有备而来,居然一不小心把自己拖下水了。几位王爷无不懊恼地瞪着四王爷,蠢材!莽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玩意!
祁修年则卧在龙椅上捡乐,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吱吱。他感动之余真的要佩服这丫头的胆识,居然在几百位官员面前言之凿凿、大谈阔论,还利用了几位王爷的个性弊端,顺理成章地纰漏百官受贿证据。由此一来,即便百官恨得牙根痒痒也唯有由着她一个一个问罪。而他这个酒醉三分醒的皇上,却一点未伤到,继续当那个看不透的“憨厚”皇帝。至此之后,营造出一种众目睽睽之下的强大凝聚力,成就了日后的稳定局面。即便百官惶惶不安,怕得也并非皇上皇权,而是畏惧百姓雪亮的眼睛。
铺陈推新,借刀杀人。人才,吱吱真乃人中之凤。
经过此事,他还可以借助此事假意对疯女另眼相看,心生爱慕后而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