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只要用力吸一口,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他颤抖着手,指向左边的灰色大屋。
“妈咪?”杜玫儿瞧出母亲的慌张,害怕的拉她的裤管。
“玫儿,这弟弟生病了,他们家就是旁边那间,我们快点把他送回去!”女人好声好气的边跟女儿解释,一边迈开步伐往前走。
一听见男孩生病了,杜玫儿先是圆睁双眼,接着,她的动作比母亲还快,舞动着一双小脚,飞也似的跑到了隔壁庭院,无视于吠叫不止的狗儿,她吃力的爬上四阶木头阶梯,然后拚命的敲打着木门。
待佣人前来开门,瞧见她正感到疑惑,抬头瞧见了一个陌生女人跟在后头,手里还抱着她家少爷。
“天哪,少爷!”佣人花容失色的大喊,“夫人!少爷跑出去了!”
门户突然大开,一阵兵荒马乱,就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白着脸冲了出来,急忙接过男孩,并且递上一只白色的呼吸器。
一瞬间,一堆人全挤到玄关处,杜玫儿听见有人很生气的在问谁让什么少爷跑出去的?然后又有人问怎么了?还有人说要叫医生来……
才疑惑着,忽而自她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她不解的回身一看,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倒在门口,不省人事。
接着,又是另一阵兵荒马乱,她瞧着母亲被人抬进了那温暖的屋子里,有人给她一张温暖的毛毯跟超好喝的热巧克力喝,她开心的望着那大大的屋子,突然希望可以在这边待久一点点。
只是小女孩没想到,这一待,竟待了十年。
第1章
凌晨五点,闹钟还没响,一只手已经把闹铃给按掉。
床上的女孩吃力的坐起身子,一头乱发跟刺猬一样。为了不让自己赖床,她立刻跳下来,做起地板运动。
做好运动,折好被子,她动作迅速的梳洗完毕,然后换上制服,轻快地踏出房门。
这间屋子很大,她跟母亲及其它佣人的房间都在一楼,二楼则是主人们的房间,不过她有小小的特权,可以自由进出。
十年前的除夕夜,她们意外的救助了这户人家的独生子,而心地善良的他们,也帮助了饥寒交迫而晕厥的母亲;胡爷爷甚至好心的让母亲待到痊愈,接着,还因为她有过帮佣的经验,直接聘请她当管家。
一晃眼,她在这栋大宅里住了十年了。
胡爷爷是政坛的元老级人物,听说早在清朝时,胡家就已世代为官,不仅是书香门第,还是名门之后;这也就能解释这个家所有的一切。
胡爷爷年轻时也从事政治,但很快地就展开投资,在经济起飞的年代,创立了一些小资本的公司,让儿孙们能够继续接手继承,不一定要走政治一途。
小资本?她住进来后才知道,每个人的价值观有极大的差异,像她一点都不觉得十五亿叫做小资本。
“大家早安!”直奔厨房,杜玫儿元气十足的大声道早。
厨房里好几个佣人全转过头来跟她打招呼,而站在炉子旁边的女人,正忙着把锅子里的东西给倒进碗里。
“来,妳把这个端上去给少爷喝。”她一边仔细的倒着药,一边交代着。
十年的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一来是因为操劳,二来是她尽心尽力的为整个胡家付出,当年若不是胡家收留了她们母女俩,她真不敢想象今日她们会身在何方?
所以她称职的当个管家,劳心劳力的为这个家付出,跟胡家的人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可惜在这个过程中,总是将女儿摆在最后的她,丧失了当一个称职母亲的资格。
“不让绍宁下来喝吗?一直都不动也不好吧?”杜玫儿噘起了小嘴,“他整个寒假几乎都赖在床上。”
“玫儿!”仍冠夫姓的杜尹芝皱着眉头,怒斥一声,“跟妳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少爷,谁准许妳没大没小的叫少爷名字?”
杜玫儿委屈的咬着唇。这个家从上到下、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绍宁的啊!
“杜嫂,是我准的!”门外传来低沉的笑声,一个中年男子缓步的走了进来,“一大早别生气,尤其生玫儿的气就不好了。”
一瞧见胡常文走进来,杜玫儿立刻深深一鞠躬,他是现在胡家的掌权者,也是胡绍宁的父亲。
“老爷,真抱歉,玫儿就是这样——”杜尹芝赶紧开口道歉。
“没的事,妳也太见外了,他们两个一起长大,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叫叫名字有什么关系?”胡常文瞇着眼朝着杜玫儿拍了拍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