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了,她慌忙抹了抹泪,上上下下整理了一下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
再抬头,塔泉的马车就在不远处了,看到草丛里突然冒出来的小芽,塔泉脸上一抹慌乱的神色掠过,随机,又恢复了常态,
小芽静静的看着他将马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塔泉默默的看着她,眼睛里是浅浅的疑惑和询问。
小芽暗暗失笑,在她面前塔泉就永远是这副样子,原来是因为心有所属,对那个女子,他就完全不同。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其实这样不就更好吗,她也不必去纠结了,原来大家都各有自己的爱人,那么谁也别管谁,也不再受兄弟共妻的约束,碰到她这样开明的妻子,塔泉应该感谢上苍。
于是一甩头,小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大步走过去,利索地跳上马车,坐到了先前那女子坐着的位置。
塔泉微显不安的扭头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说话,更没有做任何解释。
小芽已不在意了,只对他微微一笑,大气地说,“是娘叫我来接你的。”言下之意,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来这里,不过是奉了娘的命令。
塔泉收回了目光,稍作停顿,便挥起了马鞭。
马车开动了,清风迎面扑来,带来青草特有的气味,很惬意。
塔泉驾车的背影,真的很帅气。
小芽望着他的样子,慢慢的,心,放开了,长吸了口气,她终于知道自己的位置,以后终于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很快,他们回到了家,在前院里,小芽很配合地表现出了好妻子的形象,帮着塔泉整理着用具,娴静地在一旁等着他跟婆婆汇报。
婆婆看着默契的两人,担忧地眼神不见,只剩下欣慰。
塔泉把马车上的箱子搬下来,要搬进屋里,婆婆阻止了,叫他把东西拿回自己院里,还稀少地对小芽露出笑脸,叫她好生打理,小芽欣然答谢。
她想,这是塔泉在外边带回的东西,她有义乌帮他好生保留着。
塔泉和小芽双双回西院,一路两人均不做声,气氛也不显得僵硬,因为,小芽面容很是轻松,脚步也很轻松,一进的院内,她便积极地帮他把箱子搬进了他的房间。
一回头,碰上一脸迷蒙的塔泉。
小芽笑了笑,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去。
胳膊被他拉住,“等等。”他说,这是他从回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俩字,等等。
小芽顿了顿,立即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于是她宽容地笑露一口白牙,“东西留着吧,我不需要,很谢谢你。”说完,抽出胳膊,转身就走了。
一直快速走过厅堂,踏入自己的房间,她的喉口才觉得干涩,长吸了口气,她气虚地软坐在椅子上,左手抵额,心情一下子落入谷底。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
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反正,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色发暗。
朗赞回来了。
小芽惊觉,慌慌张张的走出门,进厨房,这才开始做饭。
“怎么了?”朗赞站在门口,问,“怎么才做饭?很累了吗?我来做吧。”
“不用,”小芽刻意地咧着嘴笑,手脚很慌乱,“对不起,我刚才眯着了一会儿。”
朗赞这才松了口气,笑了笑,扭头望向塔泉的房间,“塔泉回来了?”
“恩,”小芽没有回头。
朗赞略有疑惑的望了她一会儿,没再说话,转身去塔泉的房间了。
小芽听的两人问候了几乎,便又继续做饭。
突然间,他很讨厌做饭,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现在成了一个女佣了?好讨厌做饭!
越想,她就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
什么事呀,真是......
忙里偷闲,她坐到凳子上,歇了一会儿,又突然觉得,唉,烦什么呢?不是正好么,她不是一直像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一直想堵上了什么一样难受呢?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现失去了在失落么?不舍得了吗?
......去去去,女人的虚荣心真是讨厌!
现在再想想之前,居然还以为真的有了“感情”,真是滑稽又可笑!
好吧,刘小芽,你要清醒,过了两天一定没事的,对,加油!
想一想以后,终于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多美,她该庆幸该感谢上苍才对,就说嘛,人不能贪心,别想那有的没得,巫山梦不过是一场南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