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关毅司三个字很熟,好像走到哪儿都听见有人谈论这名字,她却对这男人的长相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每天为生活忙得焦头烂额,哪来的闲情雅致注意这些大明星。
单小浣动作快速地将煎好的汉堡肉夹进切边吐司里,想起今天下午难得有空,打算买些小点心去探望母亲。
母亲啊……
想起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和愈来愈不稳的情绪,单小浣心一沉,浑身笼罩着阴霾。
修长指尖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关毅司长腿交叠跨在茶几上,深沉的俊颜教人猜不出心思。
“毅司,你喜欢这里吗?”黄颖威站在他身前问道。
“我没说不喜欢。”关毅司给他模棱两可的答案。
没说不喜欢也不代表喜欢。
“你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不喜欢。”黄颖威叹口气,在他身侧坐下。“这只是权宜之计,等过些日子你就能恢复自由。”
要过惯锦衣玉食的关毅司搬到这个平民区、他当然不习惯,尤其这间公寓外墙斑驳,少说也有三十五年以上的历史,屋里的家具粗糙简陋,毫无舒适感可言,若非菲菲小姐看上这里的便利和隐密,他绝不会让关毅司住在这种地方。
“我住哪儿都无所谓。”关毅司手插在裤袋中站起,走到窗边打量楼下街景。
他是说真的,没有赌气意味,无论住高楼华厦还是住三合院都一样,如今的他,什么都不在意。
他是答应过席菲菲不放弃演艺事业,但自然淘汰可以吧?而他,正打算让自己被自然淘汰。
“毅司,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口气。”黄颖威眉头锁得更深。
他不喜欢他毫无感觉情绪的说法。
讥诮地挑挑眉,关毅司没出声。
“虽然你住这儿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但为了小心起见,你能少出门就少出门,我会每天过来,有任何需要告诉我就行了。”
“嗯哼。”
“脾气要好一点,别轻易动怒。”他叹气。
“我脾气很坏吗?”关毅司状似不经意的反问。
“这半年来你的脾气教人不敢领教。”黄颖威倒是没隐瞒,实话实说。
冷眸瞟他一眼,关毅司没吭声,开始逛着新环境。
“还有别去招惹左邻右舍。”黄颖威像老妈子般碎碎念。
“我没这么无聊。”关毅司冷嗤。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公司,有事情call我。”黄颖威起身,走到门边又停下。
“毅司。”
“怎么了?”见他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关毅司浓眉聚拢,每每他这种眼神都让他倍感压力。
“没什么。”黄颖威笑了笑,终于说出心底话,“我只是想说无论你有多自责,也该放自己的心自由了。”
自由?
关毅司微微变了脸色,别过头。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面对吧!他的倔强总有天会害了他。
“我回公司了。”什么都可以勉强,唯一不能勉强的是心,黄颖威深深看他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不易察觉的情绪划过关毅司的俊颜,他走到冰箱拎出瓶啤酒,靠在窗边喝了起来。
第2章
寂静的清晨,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待时针和分针停在五点整处,隔壁传来刺耳的闹钟声,惊醒刚入眠的关毅司。
“shit!”咬牙低咒了声,他恼怒地从沙发翻身坐起,抓乱一头黑发。
薄薄的墙面持续传来高分贝噪音,没有停止的迹象,教宿醉头痛的关毅司简直快要抓狂。
宿醉很可怕,宿醉时有噪音侵脑更可怕。
他恨恨地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
与他紧邻的阳台只要探头就能瞧见隔壁住户,没有加装铁窗,手长脚长的关毅司要跳过两阳台间的狭小距离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有个人隐私的鬼地方,就算遭小偷也不稀奇。”眯着眸,关毅司咬牙抱怨。“喂!隔壁的!有没有人啊?”
上身探出阳台,他大声问。
没有人回应,只有可怕的响铃继续折磨他的耳膜,让他的头痛更剧烈了,像有一群拿着榔头的小矮人在他脑袋里敲敲打打。
“有没有人听见我说话?你的闹钟吵到我了。”不敢太大声怕惊扰其他左邻右舍,偏偏不放大音量隔壁住户似乎听不见他的话。
该死的,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