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少不了一阵欢呼尖叫。捏捏手上的破烂车,我心里酸酸的低哼了声:“唐云肆而已么!”有啥了不起的!
“你叫我?”红色法拉利竟然倒了回来,稳稳的停在我们旁边!
“谁啊,谁啊?”我赶紧左看右看,然后朝他摇摇头,笑得那个叫谄媚啊:“没人叫您啊。”我旁边的茉莉则两手捂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也难怪,她家是爆发户,跟这些“名贵”人士的接触几乎约等于零,从来都是远远的看着。虽然只是近了点看,但也足够她激动好几天了。
“你就是木小菜?”没等我回答,唐云肆很自我为中心的继续,“听说你要追太子?加油,我看好你!”他的话无疑在周围众女中投下一枚超级炸弹,炸得我尸骨不存啊。
然后这个狂妄的家伙吹了声口哨,下一刻便一踩油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留下我懵懵的发呆:死了死了,明年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小菜,你,你要追太子?”茉莉的声音尖得像石子划上玻璃。
“如果我说那是误会,你信么?”我哭丧着脸,真的没那回事啊……我恨恨的抽了右手几下,都是它贱,乱画叉,这下出事了吧?
“你怎么了?好好的打自己做什么?”茉莉奇怪的看着我。
我不自在的干咳一声:“这个……是外国一种特殊的手势,表示‘很好很强大’。”我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哦——”茉莉居然傻傻的信了。然后就见她抽风似的左手一拍右手:“木小菜要追太子,很好很强大!小菜,我挺你!”结果就是,我们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走完这一程,而那个“手势”也半天就传播开来,广泛使用……
要追宇文玄,又被唐云肆“亲口”鼓励,我想风头不健都难。我现在就一过街老鼠,却不是人人喊打——他们在心里喊,然后用目光杀我一千遍,一万遍。于是我只能尽量的减少在众人面前的机会,于是乎,现在我连最基本的民生——吃饭都成了问题。
嚼着茉莉昨夜吃不完硬塞给我的法国面包,我坐在小礼堂楼顶郁闷的看着下面空旷的小路。人家都去吃饭了,就剩可怜的我坐在这吃这最讨厌的面包。
啊哈?下边来了三个帅哥,居中的可不正是那个陷我于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小冤家——唐云肆!没开车才发现这家伙今天穿的是牛仔裤、白衬衫、红外套,显得个性张扬却不骄奢。他们臂下各夹着几本书,一路走着一路比画着,有说有笑,估计是在谈香车美女吧,笑那么开心。
瞄见他夹着的书和作业本,我阴阴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我几个起落,便下了地。低着头,我匆匆从另条小路杀出去,目标——唐云肆!
“啊——”我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睁大眼看着他。憋屈啊,早知道这唐云肆不会扶我就不用那么大力撞了,嘶——pp好疼!
“是你?木那个……木小菜!”唐云肆眉头骤然松开,有些兴奋的指着我。虽然明知道他兴奋的是自己竟然能记起我的名字,但看到他阳光的笑容,任何人都会不自觉会心一笑的。有时候真是没办法,帅也是一种武器。
“啊——我来我来!”见他弯腰欲捡地上的书本,我慌忙爬起来代他捡起,在拾起作业本的那一刻,我邪恶的一笑,手指夹了个东西迅速的一划,然后把书本按顺序叠好交还给他:“对不起,刚才我没看路。”
“哈哈,心不在焉,不会是在想怎么追太子吧?”这家伙,开口就没句好话!
不过大仇已报,我也不甚计较了,跟他挥手拜拜:“我会努力的。”
唐云肆大笑三声,然后回头朝我眨眨眼睛:“需要帮忙尽管招呼,我很期待啊。”然后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嘻嘻哈哈走远。
小人得志般的奸笑几声,我从屁股口袋掏出坐扁的面包狠狠咬上一口。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我们偷鸡摸狗六人组(眼眼五人组的升级版)还算不上蛇,但好歹也是条蚯蚓了,刚吃完中饭,就收到斗鸡眼和近视眼的回报,他们负责调查的俩新生一个忙着追班花,转来一个半月每天都有颇费心思的新节目;一个忙着打地盘,成天跟学校混混打架喝酒,都没什么可疑动向。这样看来,这两个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看守的话,除了武功高强,也需要相对富余的时间与空间,因此这些很快就和人打成一片的人基本排除,合理推测应该是那种比较孤僻,喜欢独处的人。
两节课后又收到散光眼的回报,他负责的那个转学生这三个月每天都是固定的学校——宿舍——食堂,三点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