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她不禁喜极而泣。
“这么大的恩情,可不是谢谢两个字就能报答的唷。”他温柔的笑,“我的吉祥,你就以身相许吧!”
相信他是真心,杜吉祥心甘情愿的点头,“是,我的二爷。”
结果除夕到了,大爷没有出现,只有一匹骏马飞驰而至,再次送来一封信函。
杨总管匆匆来报,宋问之立即前去大厅,接过信使送来的信,看见上头的字迹,交代总管招待信使后,便拿着密函匆匆奔入憩心园,往憩心小筑而去。
“安冬,二爷呢?”远远的看见安冬一派无聊的坐在廊外阶梯丢石子,他立即问。
“在琴室,你没听见琴声吗?”他比了比上方小筑的二楼。
宋问之脸部扭曲了一下。
“那『琴声』不可能是二爷弹的吧?”
“二爷正在教杜姑娘弹筝呢,你道断了几条弦了?”安冬懒洋洋的问。
“我哪知。”宋问之摇头。顶多是一条,再夸张些就两条吧。
安冬叹气,公布谜底,“全换过了。”
“嗄?全换过了?”宋问之傻眼。
“我瞧杜姑娘八成是和筝犯冲,明明手巧得很,偏偏摆不平那几根弦,好像指尖带着刀似的,压弹挑拨没几下——”当啪一声传来,打断了他,惹得他一阵笑。
“听,才说着,又断了。”
“人各有长,学不来就甭学了嘛。”宋问之也忍不住摇头。
“你又不是不晓得杜姑娘骨子里就是倔,不服输的就是要学。”安冬摇头笑说:“二爷也宠,全都顺着她,反正这会儿日子悠悠闲闲,轻轻松松的,断了二爷就换,当作是情趣喽!”
“那把筝若有灵,肯定在哭。”宋问之听着那声音,万分同情。
“你方才急慌慌的,有事?”瞥了眼他手上拿着的信,安冬这才想起正事。
“啊!不能聊,大爷送来的信函,二爷正等着呢。”宋问之急忙挥了挥手里的信,跑上楼去,边丢下话。
安冬也跟着他奔上楼。
“二爷,大爷的信到了。”宋问之在门外喊。
断续不成调的筝声倏地停止,紧接着段毓楠的声音响起。
“进来。”
两人立即推门而入,段毓楠已经快步上前。
伸手接过信函,他抽出信纸,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安冬和宋问之相识一眼,脸上皆闪过一抹不安。
皇上信上写了什么吗?怎么王爷的表情这般沉重?
安冬小心翼翼的望向端坐在筝后的杜姑娘,她正面带疑惑的望着他们——大部份都是望着主子,主子是背对她的,所以她应当是没看见主子的表情,但或许感受到什么吧,表情也渐渐浮现不安。
段毓楠沉默地将信摺好收起,命安冬至书房备文房四宝,之后才望向杜吉祥,对她露出一抹浅笑。
“吉祥,家中突有急事,大哥不克前来,咱们自己过节吧。”
“还好吗?”她关心地询问。他的微笑,为何让她觉得虚浮,好像神魂不在似的?
段毓楠还是浅笑,“没问题,只是分不开身而已。”
就算发觉他似有隐瞒,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既然他不说,她也问不出口。
“我到书房回个信,去去就来。”
“我也该去灶房准备晚膳了,团圆饭就大家一起用吧,我也会做三位爷的份。”她跟着起身。
“好。”两人并肩走下楼去。
在两人要分头走时,杜吉祥忍不住回头唤,“二爷——”
“嗯?”段毓楠停下脚步,慢慢的转回身望向她。
她望着他,很想对他说“让我陪着你”,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没什么,我到灶房去了。”说罢,微笑着转身离开。
段毓楠目送着她的背影,启唇,一句“别走”含在嘴里,最后吞了回去,双手不自觉的握拳,回身走向书房。
“二爷,文房四宝已经备妥。”书房外,安冬正在待命。
“嗯。”段毓楠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走进书房,在书案后坐下,静坐了好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终于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便放入信封,封上蜡,盖上印,将信交给宋问之。“问之,把我的回信交给信使。”
“是。”末问之领命,接过信便赶往大厅。
段毓楠静静的坐在桌前,一会儿,才又提笔写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