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dasuanwang.net”
那边传来咆哮声音:“周宴这个王八蛋!”
我安抚她:“我们约好,周末他必须回来见牧牧。他也确实做到。”
“实在不要脸。”她余怒未消,“周家从来不出这样的败类。抛妻弃子,喜新厌旧……”
我说:“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但愿他这一次能长久。”
她说:“你不知道爸气成什么样。当年周宴要出去自立门户,他私底下还向朋友夸耀儿子有出息。如今成了笑柄。”
我默然。
“你带牧牧回来看看吧。”
我说:“等他们接受事实,新的自然比旧的好。”
她反驳:“胡说八道。”
“这是真心话。”
“木晓,你爱周宴,对不对?”
牧牧从阳台进来:“妈咪,luna有毛掉在我身上!”
我说:“牧牧有事叫我。”
幸而她听懂:“我另找时间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牧牧正好走进客厅:“妈咪,luna是不是也学过钢琴和芭蕾舞?”
我不解地看她。
“狗是不会学这些的。”我说,“它只要学会听懂‘左手’、‘右手’和‘过来’。”
她很认真地说:“那,为什么它要掉毛?”
再接到周雪电话,已是第二个周末。
公公高血压严重,已经住在医院。不许任何人提周宴二字。否则便摔手边一切可触及的事物。
婆婆并不是周雪的生母,但是一直将她视若己出。如今年事已高,受周宴再婚刺激,又要照料丈夫,神色憔悴。周雪心中并不好过。
她约我见面,不许推辞。
地点选在一家以前我与周宴常去的茶楼。
她到得比我早。见我出现,一脸讶然:“你怎么这样瘦了。”
我悄然落座。
服务生适时送上清茶。
我说:“要是胖了,岂不是让外人抓住把柄,以为我先出轨,生活愉快。”
她默默点烟,递来一根。
我们都是瘾君子。
半支烟后,她才说:“你不要看周宴外表稳重。许多事里可看出他幼稚。”
我说:“我知道。”
她猛力吸烟。不再说话。
一直等到茶凉。
我说:“你不会只为请我喝茶。”
她丢下烟头,才说:“本来想劝你求他回头。”
我靠上椅背:“绝无可能。”
“我也知道。”她叹息,“你们一样骄傲。”
我说:“物以类聚。过去周宴与我同类,现在却未必。”
她说:“其实爸爸很喜欢你。”
我想起结婚前夕,周宴带我回周家大宅,大厅里危襟正坐一位老者,容色严厉,并不看我。
他介绍:“这是爸爸。”
我环顾四周,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周宴坚持要离开周家,出去打拼。
周雪说:“他很久没有见到牧牧。时常和我提起。”
我说:“牧牧什么都不知道。”
她点头:“爸爸只想见她一面。我会告诉他小心。”
我勉强同意:“那就好。”
我赶去幼儿园接牧牧回家。一路盘算:中午吃西湖牛肉羹还是蛤蜊黄鱼羹?
牧牧从书包里翻出一页纸展开:“妈咪,你看!”
我瞟一眼:本园拟定于今晚七点在小礼堂举行家长会。请各位家长务必配合,准时到场。
我说:“好的,我去。”
她说:“老师说了,大家的爹地和妈咪都要去。”
此事难办。
我说:“爹地工作很忙。有什么事非得两个人一起去听?”
她于是闷闷不乐,不住拉扯自己裙角。
我看在眼里,一到家便避开牧牧给周宴打电话。
第一通电话并无人接。
隔十分钟再打第二通: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周宴向来不关机。
我心生疑窦,改发短信:本周能不能改成今晚见面?牧牧的幼儿园里要开家长会,要求我们一起去。
等到下午,始终没有回音。
我安慰牧牧:“妈咪去开,也是一样的。”
她有些耍脾气。
“他们都有爹